那“秦王”二字出口,秦厉顿成了“外人”,燕珩倒成了他心肝儿上的“父王”。
燕珩哼笑,“胡话。”
“父王若是怪罪,也不全怨我。”
“嗯?”
“因瞧见父王威风、学问也高,秦诏满心喜欢和崇拜,才想跟父王作学问的。”
“嗬,这话蹊跷。不全怨你,倒怪寡人了?……”燕珩挑眉,捏住人的下巴,“待会儿便叫德福缝了你这张嘴,这样的巧言善辩。”
秦诏往人腿边又凑近两分,抓住袖子的手仍不松。因被人钳住,只得微噘着嘴道,“父王,求您放我一马,日后再不敢乱说了若您不许,我也不提作学问的事儿了。”
燕珩松开人,哼笑,没理人。
秦诏又小声儿追问,“父王可是怕我学会,日后回……”
燕珩淡淡一个眼神扫过去,给人吓得住口了。
见秦诏神色紧张,生怕自己生气似的,燕珩才算满意,将那话慢悠悠的吐出来,“汝等小儿,纵作了学问又如何,寡人竟会放在眼里?笑话。”
秦诏忙点头,顺从道,“正是,父王不必将我放在眼里。”
“……”
差点被那狗腿子似的奉承话逗笑,燕珩嘴角一弯,而后迅速恢复冷淡,“若是读书识字,敢不用功,日后再别想吃那嫩羊羔腿了。”
秦诏歪了歪头,“父王,您可是同意了?竟许我读书识字?”
燕珩“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