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道:“燕珩,你如?今,狠下心来,才像我往常看你的样子,瞧着心情都好了许多。若是坦言杀我能叫你这样的开?心,我也满足。”
“只是,恐怕要叫你失望了。”
“什么兵马权力,不过尔尔。我不在乎你想明白了,我也想明白了。”秦诏道:“你去瞧瞧,那个玺印底下刻了个什么字儿?”
“往常,我说随你的意。”秦诏负手而立,微微扬起下巴,仿佛少年?孩子与人讨赏似的:“如?今,我不等了,我干脆给你刻好了,送上来。不知你,高不高兴?”
等燕珩握住那个玺印,托住翠玉细看,底下空白处竟真?刻了个“燕”字的时候,眉尖轻轻蹙了起来。
他一时怔住,先是想说秦诏任性,而后,又?想说他难道都不细思量,就这样堂皇改作燕字吗?那些人臣竟也愿意……
不等他问,那小子竟冲他眨了眨眼,笑道:“燕珩,时辰晚了,你细细看,我先走啦!”
“?”
燕珩分?明诧异。
这小子,愣头青似的。
乱拳打死老师傅给燕珩来了个措手不及。
没有什么瞻前顾后,没有左右为难,更?没有什么辗转反侧。秦诏只是摸到他的心,便将他想要的、心中苦闷之处,击中了。
秦诏从不吝权力,更?不吝爱。
他像只讨宠的小龙,把自个儿收集到的珍宝,都献给燕珩。
而燕珩,则是望着掌心的玺印,缓缓地呼了一口气,那时刻,被?夹在“勤恳老龙”和“任性小龙”之间,心绪复杂,竟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凤鸣宫外?。
德元问道:“王上,咱们不回宫,站在这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