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方才的那句话也咽回去。
“我不知道,燕珩。好?像是我的错……”秦诏开口,每一个字儿?都带着颤抖:“我这样?忘恩负义,逼你留在临阜,兴许叫你为难了。我分明知道,你想做一个天子,可我……可我却舍不得叫你离开。是我混账,拿着性命和你赌。”
“可是,我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燕珩,你没教过我。”秦诏道:“你没教我,到底如何用真心留住一个人,到底如何才能爱一个人。”
我仿佛就是你口中?的那条小虫子,曾经被秦宫里的每一个人都捻起?来丢开,又踩下去,搁在鞋靴底下磨。我这条烂命,只有你看重,只有你珍惜。
只有你,把我当作宝。
我当然会恃宠而骄,仅仅凭着这条生命、只是存在,就能压住你的七寸,要你妥协。
他?这样?想着,正分外伤感,燕珩却忽然轻笑出声来,抬手,捏了捏秦诏的脸:“果真?叫寡人走?”
“你若想走,我知道,我留不住。”秦诏道:“可是,你若肯,能不能教会我,怎样?的爱你,才能叫你开心……”
若是往常,他?定要说什么“做天子、娶王后”,筑造光辉伟业才能开心,可如今,瞧见秦诏那样?认真,燕珩反倒不逗弄他?了。
“寡人不会。”
秦诏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叫寡人教你,怎么爱来爱去的。”燕珩道:“寡人并不会。”
秦诏被噎住了:……
方才那等浪漫幽怨的氛围,忽然被人逗笑了。秦诏凑上去,将脸贴在他?脸上,几乎要挤进人的身体里去:“可是,你是我父王,子不教,父之过。”
“我爱你,燕珩。”秦诏大言不惭:“你要教会我,怎样?用真心和真情,待心爱之人,才好?。”
燕珩哼笑,被他?堵住唇。
但那话音,仍旧从齿隙里露出来了:“矫揉造作之语,寡人不会。”
秦诏害怕自己失控,便不敢亲得太久,只咬住人舌尖,品尝了一小会儿?,即松开了他?。他?伸出胳膊,叫燕珩枕住,再抱紧在怀里……
“有我这儿?守着,不叫先祖父再来了。”秦诏道:“燕珩,我不许任何人欺负你,哪怕先祖父也不好?。”
燕珩心道,有你,倒更麻烦了。
可秦诏却抱他?紧紧的几乎要勒得人喘不过气来。他?亲吻燕珩的头顶,将唇深深地贴上去,眷恋浓的要溢出来。
“燕珩,你不要觉得孤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就算你撵我走,就算你要杀我,我都不会走的……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咱们二人,就算都成了小虫子,也要黏糊糊地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