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汗,急得腹火乱涌。
“那……那你刚才分明?不高兴,为何?这会儿,又……”秦诏道:“你这才是叫我做梦一样呢!燕珩,这些天?,你不理我,我的心都快碎了……以前,你虽说得那样心狠,可至多?也?不过罚我不去请安,赶着?空儿,总到东宫里?‘赏花’,叫我能多?看你两眼。现如今,却……”
秦诏心里?更乱了。
因?为喜,所以怕。
那感觉就像燕珩吹起一粒雪搁在他手心里?,叫他紧紧抓住,可别说盖上手了,他连眼睛都不敢眨,生怕那热情烫上了雪、喜悦惊扰了雪,全化的无影踪。
那荒诞的喜悦过去之后,他现在,满心肝都是怕……
“你这小?贼,骗了寡人许多?年,岂能叫人轻饶你?”燕珩问:“自说去卖命,给寡人打仗,却没承想?,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乱子,不过演一场戏给寡人看。又说回去将秦国?献上来,然后乖乖留在寡人身边……可一转眼,却当起秦王来,舍不得走了。”
“更叫人可恶的是,说夺了天?下,要?献给寡人,那玺印却藏在手里?、假意丢进?河里?去,骗寡人与你作赌约,换得喘息之机。”燕珩用指背摩挲着?秦诏的脸颊,哼笑道:“若说上头,是‘秦王’的诡计,全是假意,寡人也?只好自认倒霉。可……这‘诈死夺城’,却定是那小?混账的主意。”
“说来说去,欺寡人心软至此,竟骗得寡人团团转。”
秦诏一面嘬着?他的唇肉吃,一面说道:“没有假意,全是真心!只是我不那样做,兴许都不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活过那些年。我现在,都给你……燕珩,我保准全听你的,我也?不在乎这江山姓秦还是姓燕,我就要?缠着?你,咱们二人只不分开,谁说的算,又能怎样呢?”
“可是……你别一做了天?子,就又成了往日那副狠心模样。”秦诏道:“将我当作水沟里?的小?虫子,不肯叫我守着?你。你说相守……难道只是躲在暗处吗?我自要?堂堂正正,叫谁都不敢打你的主意。”
听到这儿,燕珩便?道:“你既不在乎江山之虚名,又何?苦在乎,如何?守在寡人身边呢?”
秦诏问:“那若是你我换上一换,我左拥右抱……”
那话没说完,秦诏脖颈上就贴住了微凉的手指,一根一根慢慢地收紧,不知道是吓得,还是被那温度冰的,总之,秦诏一个激灵,闭嘴了。
燕珩并未执意与他辩清楚,他戏谑似的问:“秦诏,寡人将恩宠分你许多?,却不是唯一,难道也?不行?”
秦诏坚决摇头:“不行,燕珩,你只能有我。”
“这个唯一,竟这样重要??”燕珩抿唇,试图给他讲道理似的:“可寡人是天?子,唯有抚育子嗣,方才后继有人。宫妃尚需许多?……”
秦诏猛地施力,将他掀翻,压住在了下面。
那口气恶狠狠地,狠厉了三分:“我不许。什么后继有人?你若跟别的女人生孩子,我要?把?他们通通都杀了”
他仿佛一想?燕珩要?埋在别人骨血里?,种出另外的种子,再不只是和他最亲近,甚至比他藏着?更深的血脉羁绊,他就恨得几?乎浑身发抖,嫉妒得发狂。
燕珩没说话,微微眯起眼来:“秦诏,你不爱江山?不爱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