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诏捧着?他的手,搁在自己的脸上,轻贴着?不动:“你待我,再不如从前体贴了。除了正事?,难道竟不允许我想你……”
见燕珩不理人,只哼笑,秦诏便继续道:“我知道,眼下,秦宫兴许是有?些穷。但,燕珩你放心,我绝不会叫你受半点委屈的……自此之后?,便叫这凤鸣宫里的炭火,长燃不熄,再不会让你怕冷了。”
燕珩拨了拨手指,仿佛调侃似的:“若没有?你,寡人的燕宫富庶着?呢,也?不必来秦宫,吃这样的苦。”
那话?给秦诏说得哑口无言,心中更愧了。然而?,光燕国富庶还不行,这天下,都得富起来,才算好。
秦诏凑近燕珩,抱住人暖,又道:“都是我的错。”
“也?不全是。”燕珩道:“寡人这几日也?在想。你造这凤鸣宫,已?然是八国之中,最华奢的宫殿了,竟叫寡人住着?,也?不过尔尔,可想而?知,往日里,寡人离着?黎民百姓,到?底有?多远……”
“寡人并不知道,寻常人家,到?底如何过冬。”
燕珩小时,兴许也?问过……问过舍卫等人,人世间,难道都这样?旁人家怎么过日子,为何书上说:生民疾苦。他没吃过苦,很想知道……到?底如何才算得苦?
可燕正却说:我的儿,那样的事?情,你不必知道。
不止如此,他还罚了舍卫,呵斥那等混账,为何叫他的珩儿,听见这样的惨痛。做帝王,未必要事?事?尽皆知晓。
待他长大,许多道理,便也?懂了。
如今,他看着?秦诏,倒是觉得很有?意思:“什么错不错的,寡人又不是弱不禁风,只是不曾习惯罢了。再者,这凤鸣宫并不冷……”
“难道不比你秦宫旧日的曦和宫,要温暖?”
秦诏将手臂裹紧他,埋在人怀里,闷闷地笑了一声儿。在燕珩还没有?明白那笑什么意思的时候,秦诏已?经用牙尖,隔着?衣衫,咬住了人胸膛上的两朵。
他拿牙齿研磨其中一粒,惹得人轻颤栗,脖颈浮起一片红。
“嘶……秦诏。”
燕珩扶住他的后?颈,隔着?衣料感受到?了极为特别?的触感,野蛮,凶狠,在潜藏的占有?欲之下,却又是无尽的柔情。
方才叫他握热的地方,也?蠢蠢欲动。
燕珩只得掐住他的下巴,强捏着?人方才让他松口“寡人可没有?那样的东西,喂你。”
秦诏意犹未尽,舔了舔唇,想去吃他的舌。
奈何那位偏了偏头,秦诏的吻便落在了唇角,侧脸,而?后?咬住耳垂燕珩只想着?,不能与这样的贼子秦王热吻,却不曾想,躲得过去一次,总也?有?叫他得逞的时候。
燕珩仿佛被他用尽浑身的力气缠住了。
不知怎么的,秦诏仿佛每天守在他身边,都很饿。青春的年纪里,满身的爱和欲涌出来,像生命力一样蓬勃。
秦诏哄他:“燕珩,你抱抱我……”
“只是抱一抱,并不做别?的,我就想靠在你怀里。”那声息不知是不是压住喘息的缘故,显得有?些疲倦似的低沉:“求你了。”
燕珩手指抬了一下,而?后?又停住了,没动。
秦诏便咬人的耳尖,舔吃:“抱抱我。燕珩我命令你,抱抱我。”
那话?好笑又心酸。
燕珩再熟悉不过,那句话?,是怎样的渴求和担忧,生怕被?拒绝,生怕没有?机会,生怕晚一会儿,眼前那个人便要消失,抑或起身离开。
心里没有?底气,便只能动用帝王权力。
可很多时候,“命令”并不管用,他这样命令玉夫人的时候,便是如此。
此刻,燕珩不打算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