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行礼:“叩见天子?、太上王,叩见燕王。”
那一长串的称呼,都是秦诏提前封好了的,就算这位不是天子?、缴了玺印不做燕王,那也是他们秦国?的太上王。
“……”
燕珩眼皮都没抬儿,到底应了:“起来罢……”
楚阙问:“我们王上好些了吗?”
显然不是问的燕珩。听见这话,计玉忙引他向里?走。德福则候在人身边,小心翼翼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方才又继续研墨……
符慎看了燕珩一眼,又恭敬道:“太上王,那臣……臣先、先……”
燕珩“嗯”了一声,也懒得搭理他似的。不过两个毛头?小子?,他与人计较什?么?呵斥两句不忠不义,还?是嫌他跟着秦诏打仗吗?
帝王心胸似海宽,并不以为意。
那册子?上寄来的书信如雪,各地?枭雄云集,扯旗造反者、打骂官署者不尽,各级官员不配合,账目收缴不上来,人丁赋税田亩,各样都有各样的难处。
妘邑、秦邑、周邑还?要好一些。
虞明舟治下,本该太平,却冒出来些老腐朽,指着她的鼻子?大?骂,说什?么亡国?之祸水,妇人焉能治国?之语。
虞明舟也不客气:“治什?么国??国?都亡了。不过两邑之地?,倒叫你这老匹夫算出来了。”
奈何两邑之郡,形同两国?之治,各级管理复杂,并不好将?手伸到各户人家去。
治理起来未免有难度,往日里?掌握实权的那群人,从国?家大?臣,变成了一级一级矮下去的小官,心里?愤懑,没一个好说话的。
再有楚国?流兵,造反迭起,屡次镇压都不止……
吴妘二地?乃世仇,更不对付,那盐事摆明了不往那里?送,也将?妘澜气得个七窍生烟。他们虽有才华,但势弱无有根基,可谓是摁下葫芦起了瓢,仅靠兵马镇压并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