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便运来了……您难道,不想看看治下如何?”
不得已,燕珩只好?“被迫起床”,连带着往宝座上倚靠着,那慵懒姿态仿佛美人似的,叫“人”流口水这个人,也就仅指秦王一人。
诸臣没看见什么美人,半抬眼?皮儿,也只能看见老虎打盹。
那垂云阙两?台之上,并有一高一低之宝座。燕珩居于正中,秦诏侧坐在旁,时不时便回?眸去看那位,仿佛并不专心?在政事上。
诸臣禀告的,全都是叫秦王犯愁的难题,要么是杀不得,要么是不听话,总之,没一个省油的灯。
秦王解不开那难题,又不好?开口求助,竟想了这么个法?子,叫那位天子“听政”。
燕珩略抬眼?皮儿,便知道他们说得是个什么道理,背后?渊源几何,如何叫人苦不堪言、乖乖就范,这等手段,他最擅长不过。
先是有一个问?:“卫国有一小簇势力,组织起兵,想要迎回?卫王,镇压几次,竟躲进?山里,成了恶匪,不好?对付。请王上与天子示下,此时何解?”
而后?,又一个问?:“因盐税之务有利可图,故而引惹百姓哄抢,偷盗频出、贩卖私盐者屡禁不止,请王上与天子示下。”
再一个,又开始说:“边陲之城,乃有前?朝守将,至今不肯改换秦旗,拒不交换符牌与兵权,此事并非个例,若是纵容,有害于王上。请王上与天子示下,何解?”
要秦诏来说,干脆都杀了吧。
可那位睨他,就差骂一句混账了!
待燕珩仿佛管家似的,一一替他捋清祸患,几乎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后?,秦诏才垂下眸,得逞似的轻笑。
他斗不过他父王,难道那位自己……还斗不过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