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瞧你,甚是不错,虽年?轻,做事倒是老练扎实。”燕珩道:“眼下才刚刚平定四海,内里空虚不稳,需要有人做实事。那秦宫的左司马之职,尚且空缺,你来做,倒是合适。”
年?予治惶恐:“啊,臣、臣不敢。”
燕珩哼笑?:“有什么不敢的?”说着,他转眸睨了秦诏一眼,又问道:“寡人觉得甚好,秦王以为呢?”
秦诏哼了一声,满肚子的气也不敢发,只得憋回去,“父王都?说好了,那自然是很好。诏也以为,他做这样的职位,合宜。”
燕珩便?道:“嗯,封了吧。”
年?予治忙朝燕珩谢恩。
谢了半天,才瞧见秦诏拿目光剜他,故而只好讪笑?,朝秦诏又谢了一遍恩。
好么……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听?谁的,倒也没差。
本来,大家还愁着燕王要割他们的脑袋,死?活不敢让秦诏投降,现在一看,咱们威风的燕天子……果然英明?神武嘛!
若是真投降,倒也没关系。
秦诏却刚好反过来,他本是觉得不妨碍,现在一看:有关系啊!当然有关系……若是投降,日?后,他岂不是要和一堆秀女争宠了?万万不行!
还不等他开口说什么,秦婋便?抢先了一步,笑?问道:“王上,诸位都?封赏了,小女也跟您讨个赏,如何?”
燕珩轻笑?:“难得你这小娘子聪慧过人,胆大心细,说罢,想要什么?”
秦婋道:“当日?,五州……”
秦诏猛地瞪大眼睛,后脊背竖起一串汗毛来,他差点以为秦婋要卖他,忙扭过脸来,定定地盯住人。
哪知道秦婋并没有提他,只说:“五州冒犯边境,惹您不悦。秦王亲征也打痛了人,您呢,也扼住其?通商,叫他们吃了教训。现如今,那五州也乖顺,杀了奉全,为您解气,只是不知,能不能放他们一马?”
她一面仔细观察着人的脸色,一面慢慢道:“素知您怜惜百姓,这几个寒冬,已叫他们难过了。不如,趁着秦王归顺这样的大喜,您倒饶恕他们。”
秦诏:?
我还没归顺啊。
秦婋当然知道他没归顺,这话,一来是拍燕珩马屁,哄人开心;二来,也是为了让燕珩放松警惕,替秦诏博取时机罢了。
当然,最要紧的,是她欠了江怀壁那傻小子人情,不得不还罢了。
燕珩沉了口气,稍停顿片刻,才道:“罢了,自叫他们放开往来便?是,赵土相?邻,与?他们通商,也算发展,日?后行事交往,都?算便?利。”
问题是,赵土在秦诏手里。
听?见燕珩发话,秦诏不敢不从,终于在这个空隙里,插了话进去:“父王……您说的一切都?好。只是,我还想问问,您这一路来,觉得临阜好不好?”
燕珩颔首:“尚可。”
秦诏又道:“我也觉得是!您想想,若您答应联姻,这地方,可就是您的了。那广博的天下疆土,也都?是您的了……”
燕珩并不理?会:“你的意思是,寡人要,你不肯给??”
秦诏摆手:“肯、当然肯。”
“那就是了,联不联姻,也无?妨。本就是寡人的。”
秦诏被人堵住话,一时哑火了。
迟疑片刻后,他还想再辩,燕珩便?拿指尖点了点桌面,微眯起眼来,审视地盯着他,问出口的话也不客气:“秦诏,你到底想跟谁联姻?”
十几个脑袋纷纷扭过去,盯住秦诏:是啊,您闹了半天,到底想跟谁联姻?
秦诏欲言又止:……
他站在那儿,不吭声,沉默了许久。
直至燕珩哼笑?一声,仿佛耗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