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锋也不总躲在帐子里?。”
燕珩与秦诏政治风格的迥异之处,在这一刻,尽皆显现。那位喜欢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秦诏却偏爱这样浴血奋战,凭着?杀戮,征服千万里?河山土地?、铸造赫赫威名。
他?要每一寸土地?,都由着?他?的战马蹄铁踩踏,抛洒他?的热血与汗水。他?张扬,那些融入土地?的沉重痕迹,在这位秦王心中,才是侍弄权柄、压住心底沸腾征服欲的最好解药。
当然,杀戮和臣服并不总是同时?出现;若是不战屈人兵,他?必是更愉悦的。
燕珩轻叹了口气,没说话。
反倒是秦诏,靠在他?身边轻笑:“燕珩……啊不,父王,您可万万不要忘了我!虽然时?间长?一些,可我……总还是要回来见您的。”
“不如?待会?儿,我们就?将卫莲种子养起来好不好?若是我不回来,您想我了,便看看它。”
燕珩转过眸来,哼笑,“寡人并不想你。”
秦诏轻轻磨牙,哼唧了两?声,又不敢对着?人呲牙,只好在心里?暗暗发誓,待有?一日,定要燕珩、珩儿地?喊个痛快,不仅如?此,还要好好地?吻他?,直将人亲得发晕才算完他?倒要看看,这位到底想不想他?。
见人那副委屈的样子。
燕珩沉默片刻,只好又扬起音调,“嗯”了一声:“还不去?”
秦诏这才反应过来,喜道:“好。我、我这就?去唤人去拿。”
他?笑眯眯地?翻身下来,唤德福去准备,就?连燕宫里?养花、播种的匠人,都被喊进来一排,大眼瞪小眼地?望着?秦诏。
“公子,这是……”
仆从们备了琉璃盏,双鱼戏水纹样玉瓷碗、玉蝉纹方瓷盆……就?差要在燕珩面前?造个水塘了。
秦诏不自觉,捧着?那一袋卫莲种子,问他?们:“这一样,可是直接种在水里?的?因往里?养将起来,都发了小芽苗,并不特意清楚,如?何?养得活?”
仆子们左右看了一眼,又仔细打听过品种,方才说道:“应当是的。”
秦诏附在其中一个仆子耳边,低语了几句,方才叫他?去了。没大会?儿,那仆从又悄不作声地?端着?一盏水回来,因瞧不真切,也不知?里?头放了些什么。
“父王您快来。”
燕珩好笑,不过是将那颗种子搁水里?去罢了,这等兴师动众做什么?可秦诏却望着?他?笑起来,眉眼透着?期盼……
他?捏了一粒,丢进水里?。
帝王的指尖,连点儿水痕都不沾。
秦诏:“……”
燕珩:“……”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