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直呼寡人的名字,寡人便要将你挂在宫墙上,剥皮示众。”
改换称呼,不过是秦诏试探的诡计罢了。唤父王,哪里?有?唤恋人的名讳好,可他?不知?道人的字,只好每日将“燕珩”二字黏在舌尖上, 舔来舔去。
见他?似乎不悦,秦诏只好委屈说:“是,王上。您方才叹气,可有?什么烦心事不成?”
燕珩没理他?,复又收回眸光,去看册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秦诏觉得,这位自打赏他?一个吻之后,反而愈发的冷淡了,也不搭理人,连个柔和的目光都吝啬给。
他?抓心挠肝,除了在人身上多黏糊一会?儿,再没别的招数儿。
于是,秦诏复又躺回去,枕在燕珩腿上,轻声道:“我哪里?惹您生?气了吗?”他?捂着?自己的胸口,故作姿态给人看,见燕珩视而不见,还是不理他?,秦诏只好又轻轻地?咳了两?声,给自己铺台阶:“不知?道怎么的,这几日,反正心肺更痛了。新伤旧疾一块搅得人难受……兴许是早春天,阳火燥。”
燕珩垂眸,那凛冽的眼神将秦诏看得心虚。
秦诏心里?发毛:“您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军备粮草,整顿得如?何??”燕珩问道:“秦国那等穷账,不知?你算不算得明白?本就?愚钝,又不用功,现下心窝里?想的还是些……下流事。岂不是要叫兵马跟着?你吃苦?”
听见燕珩正色问话,秦诏猛地?紧张起来。这几年叫人追着?考学问太多,快要吓破胆子了,一听见燕珩这样提点政事,他?就?如?临大敌。
这小子慌忙爬起身来,跪坐在燕珩身边,正色道:“一切皆已完备,卫国相助,破红雀十六城,并供食粮草,半壁城池在咱们手中,战事之上的供应绰绰有?余,再加上调动及时?,并不用犯愁,还请您放心。”
燕珩听了那话,只略一思忖,便知?道他?的行事作风:“是不是……又扯着?寡人的旗号,与卫王白要吃喝了?”
秦诏讪笑:“那是……是为他?劳动,他?出点力,不是应该的吗?”
燕珩冷笑:“那你赚足了便宜,吃下半壁江山,可要将人家的地?还给卫王?”
秦诏没吭声他?怎么可能会?还?好不容易才打下来的!但?他?去看燕珩的脸色,不敢透露太多,只得道:“打下来,是给您的……不还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