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或贪生怕死,抑或求全图安……感念诸位往日的?功劳,今日,本王都放你们去。”
其余人?低下?头去,不吭声,但心?里头瞎嘀咕。
这位新王,到底是哪来的?底气,哪来的?钱财富贵啊?难不成,是跟燕王串通好了的??更难以理解的?是,不仅想象中大开杀戒的?场面不曾上演,秦诏还反叫人?刺了一刀。
秦厉不仁在前,他却有仁心?厚义、果决之气度、心?胸。
那?些昔日不曾正眼瞧他的?臣子,不敢乱出声,只得老实坐在原处,鸡崽子似的?等候判决。秦诏有两分不爽,幽幽地叹了口气。
偌大秦国,竟无一个敢跟他叫板的?人?臣。
一点风骨全无,谈何再造新局?
其余人?不知他到底为何叹气,如临深渊,只得小心?抬头望向人?。
秦诏问?:“若无有再想辞官的?,诸位,便将今日剩下?未禀的?要事,都说来听听吧。”
他抬起头来,目光越过满堂的?富丽珠光并群臣投来的?仰望视线,朝殿外虚空处去看?,日光浮起一层影绰,比燕宫的?还要烈。
“本王离开故土已久,想听听,这七年来……秦国的?故事。”
第79章 反离谤 香如蜜的燕珩。
秦诏歇养了三日, 除了胸口发紧的疼,再没别的影响。那把匕首锋利,却短了几寸, 加上银甲如鳞,受了防护, 伤得并不深。
那件盔甲,还是他父王叫人?特意与他做的。
燕珩怕他去?日太久, 长起身体来, 原先那套不合适,便依样儿量裁出不同的身高、尺寸。比这还宽出一个?身量的, 还有三套。
毕竟,燕地的材料富贵珍稀, 旁处都?没有。
秦诏抚摸着床头那套盔甲,微微笑,还是他父王最好, 待他那样体贴。可?惜, 还没穿太久呢!上头便叫人?用?匕首划破了道痕迹,恨得他牙根直痒痒。
好在, 秦诏手握兵权, 又有五千亲军替他作为, 只将这秦宫围的密不透风,将那老匹夫扣在宫里,严加看守,再出不去?。遑论什么大逆不道?秦诏连如今穿的衣裳,都?是秦王的样式规格,再没什么可?避讳的。
这会儿,秦婋正候在门外, 嘱咐人?来送储君用?物。因?那宫殿空阔而冰冷,仆从一个?比一个?面?生、惶恐,秦婋便特意问了句:“公子可?还有什么示下?”
秦诏没说话,随便唤了个?小仆子来给他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