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州,必要将他诛之而后快、剥皮抽筋才是。
帝王的心,未必为他而柔软。
迟迟听不见回答,燕珩轻笑了一声,问道:“怎么不答话??”他转过脸来,将秦诏拉到跟前儿来,瞧着那?脸色添了些苍白,心底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来。
他以为,这小儿叫自己?吓得肝胆冒烟……遂开口解释,那?口气?柔和:“兹事体大,通敌贪污之事,紧要,防人口舌,才将你禁足。寡人又没说要罚你,你这么害怕作甚?”
秦诏战战兢兢地往人怀里坐,才挨着人大腿,猛地又想起来了,吓得赶忙站直。他是想往人怀里坐,可眼下?心虚,并不敢。
片刻后,他轻声说道:“没有、父王。我……只是,想想自个儿差点搅入浑水,后怕。”
他以为自己?瞒下?来了,往后谨慎行事,再慢慢收拾,反正魏屯已死!可没想到,那?报应来得实在快。
收缴查抄的官员协同祁武来禀告时,便瞧见他们王上怜爱地牵着人的手腕,任秦诏小狗似的跪坐在脚边,给他奉茶。
那?脸色虽冷淡,但赶在眼下?这等时候,已经?是十足的宠纵了。
可惜秦诏不曾察觉,还对他父王将要“揭他的皮”这等危险心有余悸,不敢放肆。瞧见他们来了,倒也乖顺,只跪直了起来,道:“父王,大人们找您议事,我先告退了。”
燕珩颔首,放他去了。
从金殿到东宫,信步而行,不过两刻钟的功夫。那?日,秦诏还没走到东宫殿门口,便叫人擒住下?了牢狱。
他都没来得及问他父王一句“为何”。
燕珩拈着薄薄两层信纸,炽怒尤甚。这混账,果?不然要逃走才是,没承想,前脚杀了魏屯那?老匹夫,后脚便在查抄之物中?,找到了秦诏与人串通勾连的证据。
那?封书信的落款是秦诏,字迹再熟悉不过,绝不可能是伪造。
捉人的祁武来禀告时,说:“已将秦诏下?狱。”
他到底是比卫抚聪明几?分?,生?怕将来秦诏翻身,主子拿他的性?命哄人,便提前问道:“因他身上伤痛多?,才好些,在事情未曾查验清楚之前,已将人关?在月牢之中?了。”
那?都是达官显贵、高门王族所暂时羁押的地方。
燕珩颔首,又冷着脸传道:“将公孙渊召来,寡人有话?问他。”
原来,那?封书信,正是秦诏写给公孙渊的。
信纸上污染得厉害,墨迹勾画看不清楚字眼儿,但搁在魏屯那?处,又想到秦诏的心思和这几?日的反常做派,燕珩不得不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