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不得又多瞧了两眼,当下只觉气度逼人,倒与他那小儿子,是一般大的年纪。
见符定瞧他,秦诏也不露怯,大大方方的与人示礼。
燕宫金石玉砌的宫城中,大雪苍茫。双方见礼后,便相互错过去。此刻,两人尚且不知,是怎样的造化弄人,日后,才会定下那等浓重羁绊。
目送符定远去,秦诏刚要转身,身后仆子便拦住他,“秦公子留步。王上召见。”
秦诏一顿,“父王要见我?”
“是,秦公子,请随小的入殿。”
秦诏不作声地紧了下袖口,又低头瞧了一眼鞋尖,见那漂亮的燕宫纹样半点灰尘都没沾上,这才放下心来,缓步随着人进了殿。
骤然的香风暖雾。
如燕珩身上裹挟的气味儿,秦诏心口一紧,忽然顿住了。
隔着一道帷幕,那悠闲靠在榻椅上的帝王开了口,“秦诏?”
“是,父王。”
“站这么远作什么?”燕珩略含几分不悦,“既来请安,偏又惧怕寡人?”
“知道父王不喜打扰,故而不敢靠前。”秦诏往前走了几步,直至越过帷幕,清晰地看见那张风华绰约的神容,“父王仁慈可亲,秦诏不敢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