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珩如今的日子,别说孤枕难眠了,连晨间懒床的时辰,都叫那战报惹乱了,以至于?越来越短。
秦诏一面?心疼他?父王,一面加足了筹码叫楚阙暗中助力。
蛮夷打仗不讲章法,不是旷无人烟之猛袭,便是山峦雾瘴之游击,叫人打也没法打,躲也没处躲那魏屯又胜不过心机,到底有几分?吃力……
这年日子过得?快,转眼,便及至秦诏十七生辰。
趁着燕珩批阅册子,秦诏忽然?搁下手里正在?研磨的墨,折膝跪下来了。那神色严肃,瞧着是有正事儿要说。
哪里知道,燕珩压根没顾上?他?,只含笑道:“寡人没忘。说罢,这次生辰,又要讨什么?”
秦诏好?笑道:“父王,您都没问我,怎的就说要赏了?”
“嗯?”燕珩终于?分?出目光开,转眸去看他?:“跪的这样端正,想来是样儿难讨的东西。说罢,你今岁十七,也该有个像样的贺礼了。”
秦诏趁着他?这话,干脆道:“既然?父森*晚*整*理王这样说,那我干脆讨个‘虎符’得?了!”
燕珩挑眉:?
“父王,您不要误会我,秦诏还没说呢!今日,我并不是为了跟您讨什么赏赐的。只是近来,听见父王叹息,秦诏自觉心疼;瞧见父王每日案形劳犊,只恨不能替父王分?忧解劳。”
见他?静待下文,秦诏便接着说道:“父王,我想请战,替父王缴杀逆贼,清平匪徒,叫父王高枕无忧。”
说着,他?又笑眯眯的去握人的手腕,保证道:“父王放心。有秦诏在?,必叫您安心。晨间,再不要早起……”
燕珩怔了片刻,才笑道:“好?个有骨气的小儿。”
秦诏惊喜道:“那父王是答应了?”
燕珩嗬笑:“没有。”
秦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