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茶杯,叫人实在不忍下?口。
燕珩面无表情:“寡人不渴。”
德福见状,明白关键。忙讪笑着凑上前去,给他这位主子换了茶杯,重新?斟了新?茶,那位方才施施然的啜饮了一口。
秦诏:“……”
那您嫌我脏,您就直说?呗。
那表情藏不住,有几?分落寞,想往人腿上枕,又怯怯的不敢,只好问:“父王,我……能不能待会洗干净了再来。”
燕珩撵他走,去包扎伤口。
秦诏怎么也?不肯。
德福只好忍笑,去给人置了清水,洗过手脸,又将人扶起来。那膝盖软的不像话,只一动?作,就疼的掉泪,也?不知是故意?还是不小心,总之,往他父王身上歪倒去……
医师来包扎时,就瞧见了这样惊人的一幕。
秦诏解了外袍,只穿着白色里衣,被?燕珩抱在怀里。他将脑袋枕在人肩窝里,小腿垂着,高大挺拔的身姿,不知道怎么钻出来的可怜样儿。
燕珩道:“给他瞧瞧。”
医师仔细检查,说?膝盖要仔细养伤,这里若是伤了,往后有罪受。又说?什么公子还年轻,万不能留下?什么隐患,日后骑马行军,威风处,都靠这儿呢。
燕珩心疼,不悦道:“胡说?。他怎会留下?伤患。再者说?了,行军打仗,最是吃苦的事儿,寡人怎会叫吾儿上战场呢。”
秦诏傻愣的望着他父王的下?巴。
心里一会儿悲酸,一会感动?,叫人那点忽冷忽热,将心肺都揪乱了……他父王明明那样疼他,却还要狠狠罚他。又明明是心肝都碎了,却还是冷着脸。
直到此刻,他才恍然发觉,帝王的真?情,总要藏在隐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