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是不喜早起,惯爱懒床。
符定察言观色,先答道,“昨夜王上传召,臣不敢耽搁,故而一早求见,扰了王上清梦,还请您恕罪。”
燕珩慵懒往榻椅一靠,“无妨,说说吧。”
“是,王上。三月前,臣得了前线要报,察觉赵王调兵,已与其交涉,赵王回禀,只是演兵,并无他意。臣怕打草惊蛇,故而按兵不动,又增派人手探查,于月前得到消息,双方在金城短兵相接,有几分摩擦。”符定道,“因怕节外生枝,便上禀王上,因未曾得您示下,故而不敢轻举妄动。”
“嗯。”
符定瞧了瞧人的脸色,继续道:“赵国侵蚀周边弱国,此举猖狂,乃不将我大燕放在眼里。若是由着赵国欺弱,恐怕为四海不齿,流言恐怕要说……我大燕无人,由着赵卫闹这等乱子。万一赵国吞城,别处再插手,于我们不利。”
“嗬,这个赵洄。”燕珩冷笑,“纵是吞了,也得给寡人吐出来。”
“我们若是置之不理,赵国壮大,岂非……”
燕珩淡淡睨他,“双方交战,我大燕坐收渔翁之利。岂不好?”
“好是好。”符定道,“但……今日是赵卫,明日便是吴妘。四海称臣,年愈增贡,若……若是坐视不理,恐怕难平悠悠之口。”
燕珩勾唇轻笑,“糊涂,寡人何曾说过,要坐视不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