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好巧。卫大人也在?若是知道大人同父王禀告要事,我该晚些时候来才是。”
说着,他转过?身去,假模假样地冲仆从轻斥道:“没眼色的东西,怎么?不?拦着我!”
仆子忙乖乖认错。
卫抚盯着他,话里有话道:“秦公子也不?必装模作?样,你?为何而来,想必自己心里清楚。”
秦诏挑眉,装傻道:“大人说话蹊跷,我当然清楚了!我自给父王送下酒菜来的难道这兔子,你?看?不?见不?成?”
“你?……你?休要信口雌黄,你?派人出宫送密信,是何居心?恐怕这信暗藏玄机。”卫抚将那信晃了晃,“公子最?好如实说来,兴许王上仁慈,能饶你?一命。”
秦诏好笑?道:“哦原来是为这封书信。是何居心?信就在大人手上,大人岂不?是一看?便是。”
见燕珩转过?眸来看?他,嘴角轻轻一弯,秦诏又道 :“父王,前?些日子,我与您说,想念楚阙,还说春日里,若能和他一起放纸鸢,那才好呢。得您的应允,我才给他写信。您瞧”
秦诏抬手指着卫抚,哼道:“这卫大人,又找我麻烦。敢问卫大人,您拦下我的书信,还擅自拆开?来,可有什么?说法??不?知燕宫哪条的规矩,是不?许人写家书?”
十七岁越发结实的挺拔阔肩、同他父王一般高的玉立身姿,往那一站,手里兔子乱扑腾腿。可秦诏装的比兔子还急,模样又委屈起来了,理直气壮地朝他父王撒娇:“父王卫大人总这样欺负我。”
燕珩哼笑?:“好了,不?许胡闹,将你?那野兔儿交给仆子们,再来答话。”
秦诏称是,转身踏出殿门去,卸了弓箭,将那野兔丢与人手中,又嘱咐了一句:“晚膳与父王备好浮椿雪,与它?最?是搭的。”
再回来答话时,他便乖乖跪下去,膝行两步,凑近他父王身边,睁着那双亮盈盈龙目,含笑?道:“我回来了,父王。您唤我,可有什么?事儿?”
燕珩扬了扬下巴:“方才,问你?话呢。那封书信,可有什么?缘故?”
“什么?缘故?”秦诏不?解,面上全糊涂了:“父王,我是写给楚阙的。当年我来燕之时,他便叫嚣着,要与我一较高下。这几年,我惊觉自己剑法?功夫进步,便想着写信与他,说道说道呢。”
“再没旁的了?”
秦诏拿脸颊蹭他指尖,任人捏住下巴,只乖乖道:“父王,再没别的了。若有一个多余的字儿,只叫我挨您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