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厉万万没想到愕然抬头:“你……你不想?”
“瞧您吓得。”秦诏又笑,掏出素白帕子来替他擦汗:“我那?是?生气,才那?样说的。”
“冲动之下么……倒是?能干的上来。可,您毕竟是?我的父亲,我又何苦这样大逆不道呢?再有……那?秦昌秦定虽窝囊,到底是?我的手足兄弟。我虽不讨宠,却也不是?坏人。”
秦厉刚缓和几分,秦诏又猛地变了脸:“不过,您若是?忤逆我,非要找不痛快。那?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杀几个人么,也容易,您说是?不是??”
秦厉颤抖,没吭声。
秦诏冷笑,将字眼?咬得极重:“说话啊父亲?嗯?”
眼?见那?匕首压在喉间,越来越用力,秦厉慌乱的应道:“你、你说。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
秦诏收回匕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垂眸看?着他,镇定道:“给我母亲先追封秦后贤名?”他笑意浓重,然而眉眼?深沉:“父亲知道的,我是?个顶顶孝顺的孩子,怎么能让母亲,至死都不曾入秦氏陵墓呢?”
“可……”
可那?些夫人定不会同意。再者,立嫡不立长,你母亲若作了秦后,要置昌儿?于何地呢?
秦诏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
孝顺是?假,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即位身世?才是?真。
“可什么?我给母亲要个陵墓还有错了?”秦诏道:“既然您做不到,那?就让孩儿?……亲自去给我母亲追封罢。我知道您怕什么?不过是?嫡长之论罢了。您以为,我真看?得上那?狗屁秦王之位?”
秦厉战战兢兢,终于点了头:“好。”
“哦,记着,我母亲不要什么‘贤’字,便要个‘武’字吧。”
“啊?”
自古从无有女子抢君王之号的,无非贤良淑德而已。文武?
秦诏不耐烦道:“秦武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