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达到此行的目的。

每天离郑观语最近的阿麦觉得,导演来的这一趟似乎把郑观语身上的某些东西带走了,又给了他一些新的东西,短短几天时间,郑观语似乎患上了一种讲不清楚的病症,不是医生能治好的。明明身体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了,但就是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他内心很受煎熬。毕竟从道德层面上讲,自己似乎是在喜欢一个有归属的人……

大概是熬过来的吧,郑观语觉得自己的状态只能说是熬了。他很想去哪儿给自己借一个暂停键,让生命先停在这一年,把前后发生的一切都理一理,想一想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可惜时间从不等人。他很快就要回到那个破旧的小房子里和他一见倾心的人拍吻戏,拍床戏。

吻戏在一个晚上拍。夜里微微有风,风里还夹杂着一些微甜的香味,好闻,这多少给了郑观语一些慰藉。虽然后来副导演说,这是附近糖厂制糖飘来的味道。他还说,郑老师,你见过甘蔗叶子长什么样吗?叶子扁扁的,长长的,看着普通,但边缘非常锋利,稍不注意就会划破人的皮肤。

郑观语对甘蔗的叶子不感兴趣,他随意嗯了声,没再搭腔,低着头把玩手里的走马灯道具。

纸杯做的走马灯,完全就是个玩具。

他无聊地拿着灯玩了会儿,情绪不高。

没一会儿,明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