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只找不到方向的鸟儿，很迷茫的在这一方空间重复那些看起来机械的动作，跳跃、立起、舒展身体……

她很美。

但是她停下了。

有些迷茫的眼神看过来：“你觉得我跳的怎么样？”

“很好看……”我挠了挠头，没有说出另外的感觉。

那些光芒褪去了。

连带着太阳也要落下去了。

我看向侧边的窗户，也有些迷茫：“太阳要落山了。”

“打扫卫生吧，我帮你。”她披上了自己的外套，拿过放在门口的拖布。

我下了看台，往她那边走。

她看着我，只是看着我。

……

“裘克，如果我不再像以前那样光芒万丈了，你还会去看我表演吗？”她戴着帽子，眼睛看过来，像是在期盼什么答案的产生。

“你，你知道……”

“对哦，你每次来看我的时候我都知道，但是我一直很困惑，为什么你不愿意给我打一个招呼呢……我们不是朋友吗？”她放下了手里的杯子。

“每次我都想，如果你愿意给我打招呼，我就无论如何都要偷偷溜走带你去其他地方……”她还是那样看着我，我甚至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到倒影的自己。

但是我分不清她是假意还是真心，也不想知道她是不是只是想利用我才这么说的，但是我愿意帮助她。

所以我回答：“娜塔莎，不用这样说……我会帮你的。”

我很难说出口自己有什么感觉，但是如果她愿意，我真的会尽我所能帮助她……

她不说话了，眸子也垂了下去。

“娜塔莎该走了，不会说真话的玛格丽莎该去虚假的舞台了。”

第3章 【愚勘】失春

“春天到了，我们出门吧。”诺顿这么跟愚人金说。

外面的天气看上去还不错，能看见的地方大都冰雪消融了。

摸了摸怀里人在被子里温暖的手臂，愚人金点了点头。

他带着穿了很多衣服的青年走了很远，等他们到那片春天会开满花的小山坡上时，诺顿戴着手套的手已经开始出汗了。

“下次还是穿少一点吧，我好热啊。”

“好。”愚人金放开牵着对方的手，又整理了一下对方戴着的帽子。

小山坡上却没有太多的地方露出来草地和土壤，很多被雪覆盖的地方似乎在阳光照射下慢慢融化。

诺顿很认真的在蹲着看周围的一切。愚人金在看着他。

“愚人金，我想写诗，你去给我找纸。”

……

愚人金并不能理解他，正如很多时候一样。

人类总是很脆弱。

在生理上，也许只是微微用力，人类的身上就会出现一些红红的痕迹；在他这里很轻易就扯断的铁链，人类可能要掰断手指才能从中逃脱。

在心理上，说些直白又露骨的话，人类可能就丢盔卸甲；因为很多原因忙碌冷落了几天，人类可能就会胡思乱想很久。

人类总是和自己不一样。

他带回来了青年常用的纸笔，没在山坡上找到青年。他心里有些慌，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才看见在河边石头上朝这边坐着的青年。

河面上的冰变得一块块的，缓慢的漂流着往远处离开。干干巴巴的树杈没有鸟窝，也没有鸟。

他看见诺顿鞋子有些湿。

“怎么搞的，掉河里去了吗？”他没问为什么对方走了这么远，因为眼前人总是会找各种理由搪塞自己，这次如果问了，想必也会说找灵感之类的。

“啊，看见了一块很大的冰，本来以为很牢固，没想到一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