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动身,终于在那家报社前找到了正在离开的金发记者小姐。
“你好,爱丽丝小姐……”愚人金拦住了她。
爱丽丝表情困惑:“你好,有什么问题吗?”
“虽然很冒昧,但是请问您是否记得几个月前的矿洞坍塌,里面有一个叫诺顿·坎贝尔的人员?”
“唔……我记得那场事故,报社的新闻是我写的,不过你口中的名字……实在是有些陌生,那场事故受害者的姓氏都是五个发音的,你口中这个简短的……我实在没有印象。”
“那么我呢?您是否记得见过我?”
“……”记者小姐陌生的看着他,深深的摇了摇头。
愚人金心下一沉,感觉世界都要颠倒过来了。
没人记得他了……
没人记得了。
“你需要帮助吗?我认识一位比较专业的心理治疗师,也许他可以帮你解决你的问题。”金发的女士表达了问候。
愚人金知道现在自己的表情肯定不好看,在别人眼里,可能也像个疯子。
但是不对,诺顿是存在的……
他和他经历了那么多……怎么可能不是真实的?
爱丽丝只觉得奇怪。
正是下班的时间,她准备回去喂那只有灵性受伤的乌鸦,结果出现了一个男人拦下她,问很久之前的新闻,又问她一个莫名其妙的名字。
知道没有对方时,他顿时失魂落魄。怎么看都不像是……精神正常的人能做出来的事情。也可能是有什么幻想症?她那个朋友之前也幻想过在庄园里举办游戏……同病相怜,也许能够解决问题?
“不,我没有问题。”愚人金拒绝了对方的建议。
他确定自己的记忆是真实的,如果说整个世界都消除了诺顿的痕迹。一夜之间所有与他有关的东西都离去,那么作出改变的不会是他,只能是这个世界。
所以,这个世界才是虚假的。
愚人金缓缓吐出一口气,正了正神色:“谢谢你,爱丽丝小姐,我想我已经知道他去哪里了。”
一去不复回,也可能只不过是前往了最真实的地方,没有能力回来了。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在过去,他们也许早就循环了这些千百遍。
他记住的,只有第一次看见对方的熟悉和向往。
他想的是:真好啊,诺顿他正完整的活着啊。
他又搭上了去城郊的运输车。
熟悉的那片空地,熟悉的矮墙。
他有预感,世界的本质他看透了,接着就是离开了。
……
诺顿感到身边有玻璃划过,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有地方被划伤了。
“咳咳。”被摔在了地上。
意识回笼,他眼前是熟悉的房间。
和那个庄园里所有的房间一样。
只不过他的身后多了一个碎掉的玻璃制品。
根据剩余形状推测,这应该是个巨大的玻璃球。
不知道成分的液体因为玻璃的破裂而流淌了一地。
“咳……”他咳出来了一部分液体。
“诺顿先生,奥尔菲斯先生邀您一叙。”没有等诺顿尝试理解,管家推门进来。
穿上一边的白色连体工装服,手臂上的猩红图案只有淡淡的影子了,连同打破玻璃球前的所有记忆一样,在脑海里蒙上了淡淡的虚幻。
诺顿有些唏嘘,还有些不安,但是还是坚定的跟在管家身后。
管家和之前看见的并不相同。
之前的那些仆从,眼神呆滞,行为也在正常中透露着诡异,而眼前这个,行为正常,表情也变化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