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的愚人金记忆有缺漏，而且是人为的缺漏。拥有实体的零号是拥有那些缺漏记忆的存在……纪录片是我和愚人金故意拍出来的，为的就是这种操作空间。”

诺顿说出来的东西信息量很大，但是并没有让两个看上去冷静的人产生过多的反应。

“尘埃落定你再讲明白。”奈布没有让诺顿再往后说什么，站定看向地铁口那个时刻运行的监控。

伊索拉上来口罩，手提箱被他提在身前，也是同时抬头看向监控。

最后是诺顿侧脸垂眸的样子。

监控拍到三个人在地铁站最后的画面就是这样的。

看监控的人只能感受到他们似乎已经做好了很多准备。他们之间有很多东西没有解释，但是不约而同的信任了对方。

不只是这三个。

但是最后那个还在和自己的毕设做斗争呢……

“把我的毕设吐出来啊混蛋！”

第14章 遇见你的三天前（沉睡）

学校总是很安静。

诺顿一直清楚这一点。

他曾经在那天之后的很多次偷偷来到废弃的学校。

他妄图寻找一些愚人金留下的线索，但是除了等待，还有日益增长的遗憾他确实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愚人金在那天后一直在昏迷。

大脑反馈出来的数据一直很平稳，似乎昏迷的人一直在做一个波澜不惊、又醒不过来的梦一样。

诺顿抬脚缓缓地往前走。

阳光其实不算大，今天实在算不上是个晴天，只能说云朵的心事也很多，将那个大放光彩的太阳浓浓挡在身后。

他路过生锈的国旗栏杆，又走过长长的广场，这才进入了教学楼。

这里的每一层楼都不可能会出现愚人金。

诺顿知道他会在哪。

关于他究竟是怎么认识的愚人金……大概要从那个鲜为人知的很多年前说起。

愚人金和诺顿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

他们并不能算是完全的毫无关系，从他们部分关于人类的DNA开始分析，能得到一脉相承的结果。

只不过愚人金被制造出来的时间早于诺顿。

而两人都算是某个人的复制品。

实验原体早就死掉了，剩下的复制体也死了很多很多，最后诺顿和愚人金似乎都认为只有自己活了下来。

那个实验室最后卷入了不知道哪个组织的混战里，最后被占领和破坏。

诺顿和愚人金也在流亡中逐渐淡忘了那段时光。

直到某一天。

愚人金进入了教务系统的数据库，看到了和自己几分相似的诺顿的照片。

那个任务现在说起来也已经被忘的差不多了，不过愚人金还是很庆幸自己接下了那个任务，又在刻意的安排下见到了真正的诺顿。

诺顿上楼的声音没有很急促，但是声音有些喘，这样的高度还是让他感觉有些疲惫，似乎也是因为复制品的原因，这几年诺顿总会感到越来越力不从心。

虽然他也有了不工作的打算，不过为了愚人金的那个计划，他愿意再等久几天。

顶楼终于到了。

上锁的铁门被人暴力撬开，有阳光从虚掩的缝隙里溜出来。

诺顿推开门，就看见熟悉的白发身影坐在楼顶边缘的位置看向远处。

诺顿没坐他身边，反而靠着墙根坐下，缓了缓自己的呼吸才缓声开口：“吃饭了吗？”

愚人金还是背对他，头微微侧过来：“可能吧，我不记得了。”

“这里没风。”

“也没有太阳。”

诺顿深深呼吸几下：“你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