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诩无比清晰地知道,他没有权力处置谢玉帛的尸体,甚至如果他不能让谢玉帛保持原样,他该向皇兄以死谢罪。

这回并不是下跪能谅解的了。

商言戈回来那天,商诩甚至不敢去城外接他。

如果说用一个词形容此时的商言戈,商诩只能想到“颓然”。

那一刻,商诩明白了什么是情深不寿。

原来是那种情,而非君臣情。

他把遗书交给商言戈,不忍道:“皇兄,国师用命换来的预言,你看一眼吧。”

商言戈没看遗书,怔怔地站在冰库门口,问他:“他是不是恨我?”

所以才会一句话都懒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