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等到回答。

什么都看不到,双手还被绑在后面,他摸不准来者的意图,身陷黑暗中的不安在心底逐渐放大,乃至当微凉的液体落在他膝盖上的时候,他就像是膝跳反射一样小腿弹起来,只是还没踢到人就被一只火热的大手按了下来。

江与墨心里失望,表面却比刚才更听话,就连每一根头发丝都听话服帖的垂下去,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都是意外。

来人继续手上的动作,冰凉的液体把撞青的地方都涂满了。

江与墨耸了耸鼻子,嗅了嗅空气中的药油味。

这是……在给他涂药?

江与墨心里泛起的古怪的波澜很快就被酸胀的疼痛给覆盖过去。

男人的手劲儿和不要钱似的,深深按到骨子里。

“嘶。”江与墨皱起眉咬唇,“你,你别按了,过几天它就自己好了。”

他是习惯疼痛,不代表喜欢疼痛,再加上从来没被人这么毫无隔阂的接触过,以至于他后背一个激灵,冒起无数鸡皮疙瘩。

来人还是没说话,只是继续手上的动作,几次按下少年意图蹬人的腿,大力按揉膝盖上触目惊心的青紫瘀痕。

江与墨挣脱不开,踹又踹不动,只能受着。

“唔啊,嗯嗯,嘶,呃。”

吃痛的声音不断从少年口中溢出,江与墨疼的直哼哼,来人停了一下,他以为有用,心里的愉悦还没升起呢,下一秒就被更重更大的按揉的力道给刺的出了汗。

膝盖越揉越热,几乎就在江与墨觉得要着火的时候,终于停下来了。

只是他刚呼出一口气,火热的温度按在了另一只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