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兄弟就这样,没了?

她身上披着薄毯,大夏天的晚上热风兜头吹来,她身体以及心里却一片冰凉。

江冉已经被江父说服,决定挺身而出为江家渡过难关。而且她也想好了,钱家兄弟不过是她向上攀爬的台阶。

等到时候傍上A圈随便一个少爷,要捏死江与墨就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然而这才刚起步呢,钱盛钱鑫就被抓了,现场那么多记者,钱家显而易见压不下去了,再加上钱家的对家肯定也会落井下石。

江冉颓然坐下。

她的计划还没开始就已经夭折了。身上的伤痛提醒她发生了什么,江冉难以接受自己被白嫖了。

她畏缩着身体,用凌乱的头发挡住面容,幸好围观群众都被拦在老远开外,应该没人能认出她。

江冉在25℃的救护车里忍不住打颤。

肯定不会有人认出她的!一定不会有人认出她的!

江冉和其他受害者都被救护车带走送进医院,她们要去验伤。

顾虞他们则在现场做好了笔录,在说明之后有情况要及时配合之后就先上了停靠在路边的黑色加长轿车离开。

行驶的车辆里,顾悠悠对着昏迷的江与墨直抹眼泪。

“二哥,江哥哥他没事吧!”顾悠悠哭着说,“都是我没用。”每次都要恩人救她。

少年现在脖子前后都有红印,虽然有医用纱布作为掩盖,但饶是如此,此时被垂着头被顾虞拦腰揽在怀里的样子还是显得凄惨。

“他没事。”顾虞眼底神色复杂,“你先回家,我把他送去医院。”

顾悠悠:“我也要去。”

“听话!”顾虞语气略缓,“爸妈很担心你。”

顾悠悠咬唇,“好吧,那二哥,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恩人!”

顾虞眼神晦涩:“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江与墨动了下身体,却发现双手被反绑在后面,脚倒是没有被绑住,但右脚腕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他拱着身体艰难地摸了一下,是一条小拇指粗的脚链。

江与墨:???

所以他现在是被囚禁了?是他失忆了吗?他记得自己已经逃出来了啊?

昏迷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他替顾悠悠挡了一下,怎么说,顾虞都不可能丢下他不管啊?

江与墨有一瞬间以为之前的一切都是梦,他还躺在钱盛那傻逼的会所里头。

“系统?系统!”

他心里呼唤系统,向来有呼必应的系统却迟迟没有出现。

江与墨:……

漆黑幽深的黑暗里,江与墨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长久的寂静中,他一度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妈的!系统怎么突然掉线了?而且他怎么会在这里?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事情超出掌控让江与墨变得烦躁不安。

他按照以往的经验保持姿势按兵不动,假装自己没有苏醒,但他刚醒来时的惊异没有藏好已经落入旁人的眼里。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江与墨耳朵一动。

他好像听到了一点声音,跟他以前窝在真皮沙发上换姿势的时候发出的动静很像。

江与墨心里一惊。

一股凉意从尾椎沿着脊椎窜入头皮。

不是,别跟他说从刚才他醒来的时候开始,就有人坐在这里一动不动静静地注视他!

妈的!他这是遇上变·态了?!!

江与墨的眼球在眼皮底下不安地疯狂转动。

一旦有了这个猜想,他的感知好像突然就变得十分敏锐了。

好像真的有股视线实质一般的在他身上游移,从蒙住的眼睛,高挺微翘的鼻子,被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