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从系统那里得到答案,要让顾虞去除心疾,唯一的办法就是挖掉腐肉。
得让他从打心里把自己和前世的江与墨剥离,顾虞才不会因为与他交往而自责愧疚。
江与墨深知自己的性格,他前世就算再怎么讨好别人,唯一不可能的就是为别人而死。
因为他就是这么自私自我。
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每一个行为都有利可图,但如果他死了呢?
人死了有再多的利益都与他无关了。
所以他必须死一次。
江与墨也确实是死了。
其实能不能活过来,他也只有一半的概率,另一半得看系统。
现在看来,他赌对了。
当务之急是赶紧把男人哄好。
江与墨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有这种烦恼。
他转了转眼睛,咳了一声,像一个久卧病床的老人有气无力:“哥哥,我好渴。”
顾虞沉默的像一座大山,一言不发的拿起床头的保温壶,再从底下翻出一次性纸杯倒上,默不作声的递到江与墨嘴边。
江与墨看着他的头无声的转向另一边,抽了抽嘴角,“……”
江与墨低头,温温的水滋润喉咙,他眼里闪过狡黠,突然痛苦的喊了几声,然后在顾虞担心转头的瞬间伸长脖子,直接迎上他的嘴唇。
男人瞳孔骤然放大,背肌紧缩,须臾,肩膀放松,把所有的担心和心痛全部都融进这个狂乱而火热的亲吻中。
不知不觉江与墨被压在床上,在对方强势猛烈的攻击中节节败退,只能被动承受对方强势侵略。
亲着亲着,难免出了一些火气。
“砰!哥哥我来啦!”
顾悠悠像一个兔子蹦蹦跶跶地跳进来,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小情侣亲密的画面,瞬间脸红捂脸,“啊!我什么都没看到!”
要是那眼睛没有从指缝里偷看会更有说服力。
“哈!”
江与墨推了推顾虞的肩膀,他感受到对方的不舍,安抚的捏了捏他的耳垂,两人分开时,舌尖还不舍的缠在一起,直到空中才被依依不舍的放开。
顾虞坐回去,给江与墨掖了下被子。
徐成英从顾悠悠后面走进来,“小江哥,你可终于醒了。怎么样?有没有感觉身体哪里不舒服?”
江与墨摇头,经过刚才,他嘴唇红润,脸颊也红扑扑的,“我没事,就是感觉身体没什么力气。”
这话他是看着顾虞说的,希望能让他放心。
但是顾虞却回避他的目光,“你们聊,我出去一下。”
江与墨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直到不见,才收回视线。
顾悠悠和徐成英两人一左一右,担心江与墨多想,不停的说,顾虞这段时间是多么多么的想他,就连工作都搬到医院里来做,每天每夜都在这里陪床,就算推不了的应酬都会让顾父重新出山去帮忙应付。
这些文字变成一幅幅画面,在江与墨脑海里浮现。
他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放在心上过,一时感觉像被甜言蜜语给砸醉了,脑袋有点晕乎乎的,感觉空气里都是软乎的气泡。
两人又陪他说了好久的话,顾悠悠尤其愧疚,把自己所有的零花钱都转给了江与墨,他不收就是看不起她,她会伤心愧疚而死的。
江与墨收的理所应当。
徐成英则是像第一次认识江与墨似的,眼里心里都是实打实的佩服。
顾虞并没有走远,他一直站在病房门外的墙边,徐非耀站在他旁边,情绪复杂,“阿虞,之前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听着里面的时不时传来的谈话声,徐非耀再也说不出任何诋毁江与墨的话,“他肯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