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还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在江与墨后面,直到周意白也死了。

在浴缸里溺亡,哈哈哈,多么可笑的死法。

等等,他现在重生了,那周意白会不会也?

徐非耀立刻一个电话打过去,电话没有马上接通,第一次自动挂断,第二次响了一半之后,才被接起。

“喂?怎么了?”

徐非耀猜测一开始应该都是跟自己一样做梦,所以他试探的问了周意白最近睡得好不好?有没有做噩梦?

周意白停了一下,他刚巡查完病房,从背景有些吵闹的地方走到安静的环境,“这几天确实是一直做同一个梦。”

徐非耀没想到真有惊喜,“太好了,电话里不能说太多,我马上过去找你。”

一周紧锣密鼓的工作过去,来到星期天。

顾虞搬出来住之后,有将近一个月没有回顾家,所以他一大早接到顾母让他回家的电话,顾虞便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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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顾母松了口气的声音,内心愧疚和罪恶感丛生。

电话挂断,他直接把手机随手一扔,站在窗前,沐浴着晨曦的日光,自然的没有表情地眺望窗外遥远的、一望无际的蓝天。

偌大的落地窗上倒映出他此刻的模样,男人不着一物,像是刚刚洗过澡,身上挂着水珠,头发潮湿凌乱,好似连眼睛都染上了潮意,只是眨眨眼便消失了,恍然以为是错觉。

后背上鞭痕纵横交错,有些已经结痂,有些则是还很新鲜,伤痕边缘微微沁血红肿,由此可见下手的人仿佛带着某种发泄的目的,完全没有手软。

腰以下垂落的事物,洁净如玉,首端是干净的比粉色略深一些的红色,仅仅是平时的状态,就足以让常人难以望其项背。

然而令人惊异的却是在其根部扣着一个尾指粗的银环。

好似是杜绝一切不应该有的反应发生的所有可能。

今天周日,不用去工作,顾虞难得脱下奢牌西装四件套,在衣柜前站了十几分钟,才选定了一套衣服穿上。

市中心到顾家老宅距离并不算远,周日非上班时间,路上交通并不拥堵,半个小时之后,黑色霸气的路虎低调驶进顾宅。

老管家几步上前开门,他看着顾虞长大,看到他自然高兴,“二少回来了。”

“嗯。”顾虞应了一声,随手把车钥匙扔给一旁沉默的佣人,脚步不停的往里走。

管家跟在后面,“先生太太看到您回来了肯定会很高兴。”

“哼,回个家都要人打电话,我可真是太开心了。”

顾母坐在客厅沙发上,手搭在软包上,美甲师正在给她认真细致的做美甲。

只是话一说完,她斜睨了二儿子一眼,立刻一愣。

或许是一段时间未见,所以顾母的感觉更明显。

她很轻易就看出顾虞眼下的淡青色,眼里仿佛浸满了深黑的墨色,藏满了令人无法看透的心事。

顾母有点后悔刚才说的话了,她咳了一声,想要抢救一下,“在外面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我看你还是搬回来,一个人在外面也没有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在家里至少还有我们会关心你。”

顾母细长的柳眉忍不住皱起。

明明是想好好关心阿虞,怎么又变得有点咄咄逼人了?

顾虞倒是没在意,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

他还是用之前的借口,“那边离公司比较方便。”

但以前好几年都是往返在老宅和公司的,也没听他说哪里不方便,怎么就前一个月开始不方便了?

顾母直觉里面有猫腻,但她感觉今天自己不太会说话,担心会吵架,干脆不再纠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