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看,我们都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顾悠悠死死攥住被单,嗯了一声,表情却并不相信。

只因为这次梦里的内容太真实了,而且,她表情有些困惑。

在梦里,她回来的那天,在小巷里被那几个人威胁的时候,并没有恩人来救她,那天发生的事情即使是在梦里,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令她感到胆寒。

她没有遇到恩人,发生了那些令人恶心的事情之后,她从此一蹶不振,越来越沉默,后面那些人变本加厉,事情才浮出水面,然而这个时候,顾悠悠已经抑郁了。

恩人也在她的梦里,但两人并没说过几句话,好几次恩人都是远远看着她,那眼神似同情似回忆似痛苦又似怜悯,复杂到令人难以解读。

最后一次,她去医院复查的时候,偶然碰见了恩人。

梦里,江哥哥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具体内容她实在记不清,但是却仍能感受到他的语气温柔到令人心碎。

与别人竭力鼓励她、逗她开心不同,他说的话,让梦里的自己真正找到了归宿,心底深处好像是释然了,不再像之前一样提着重重的包袱。

顾悠悠以第三视角看到梦里的自己惊讶地瞪大眼睛,然后,浅浅地笑了一下。

她以为之后会越来越好,然而眼前一黑,再清醒时,脚下悬空,身体重重从高楼坠入。

她心底一片平静,但身体落地的瞬间强烈的痛楚令人痛入骨髓。

所以她才会惊醒,但是真的醒来之后,梦里的内容逐渐模糊,最后留存下来的却不是那段黑暗痛苦的挣扎时期,感受最深的反而是最后自由与放松。

轻飘飘的。

像一片在天空上随风飘荡的云。

严特助觉得今天他的老板有点心不在焉,他并不是信口雌黄,也不是恶意歪解,证据有以下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