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白语气森森:“以后别再半夜打我电话,不然噶了你!”

徐非耀:“略略路。”

挂断电话,徐非耀摸下巴沉思,最近没听过有什么问题啊,那到底是为什么?

梦,还是梦!

顾虞感觉自己在一个高高的平台上,头顶上洒下明亮的聚光灯,平台两边出现两个大音箱,有些耳熟的音乐正从喇叭里飘出来。

顶着可怕死相的亲友们从血泊里面目狰狞地爬出来,与这环境格格不入。

顾虞十分疑惑,正奇怪着,一个穿着鹅黄色卫衣和运动长裤,脚踩球鞋的人坐在下面。

他的脸是一片虚无,清脆耳熟的声音传来:“哇哦,这个大风车,这个下腰,这身材的律动,啊啊啊啊!太酷啦!”

顾虞心里一动,他一扭头,一个油头粉面的无脸男正夸张的做动作。

顾虞烦躁,心念一动,无脸男消失了。

再一转头,台下的少年突然近距离贴脸,“哥哥,你会跳舞吗?你为什么不跳舞?”

这时,死相凄惨的亲友们也已经爬上了平台,声音嘶哑,充满仇恨地质问:“顾虞!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我们报仇?你难道不想替我们报仇吗?”

徐非耀一歪脑袋,头就掉到地上,“杀了他,替我们报仇!杀了他!”

顾虞脸上罕见的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说:“他现在还没做那些事情。”

不能因为未做的事情怪罪于别人。

这句话惹怒了梦里的亲友们,他们愤怒地冲过来,手臂跟节肢一样发出咔咔的声响,将顾虞团团抱住,用力挤压。

“报仇!替我们报仇!报仇!”

数道声音合在一起,不断重复,音调越来越高昂尖锐。

好闷,感觉要无法呼吸了。

顾虞眼前黑了,感觉意识逐渐消失。

黑暗中,正沉睡的男人眉头皱紧,额头出现细密的汗水,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睛:“嚇!”

梦里的顾虞被已死的亲友们压到窒息而死,现实里的顾虞,发现自己已经醒了,却还是感觉身上压了重物,手脚被紧紧束缚。

鬼压床?

等眼睛适应黑暗,他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脑袋压在胸口。

顾虞:“……”

再往下一看,少年的手臂把他的左手和身体连带一起用力抱紧,他的腿也放在自己的大腿两侧使劲儿夹·紧。

要不是他有右手横在旁边的习惯,此时也难逃被紧抱的命运。

而已经这样了,江与墨竟然还闭着眼睛,呼吸均匀他还在熟睡。

难道是梦游?

可是前几天也没有梦游,为什么今天晚上会?

顾虞想要从江与墨的怀抱里抽出来。

他右手圈住江与墨的手臂,轻轻拉了下,江与墨的手臂纹丝不动。

他稍微用力,江与墨的手臂纹丝不动。

顾虞眉心一跳。

他慢慢加大力度,手臂肌肉紧绷都快硬成钢铁了,那条细瘦的手臂仍然还是纹丝不动

顾虞感觉抱住自己的不是手臂,而是坚硬的钢索。

顾虞:“……”

他担心江与墨醒来,垂眸,却发现江与墨不仅没有醒,反而更加惬意地把脸贴在他胸口,软软的脸颊蹭着放松状态下弹性十足的胸肌。

“……”

空气中传来很细微的一道叹息,一阵窸窣声响过后,另一道呼吸声也逐渐变得均匀。

这一觉,江与墨睡的很沉很舒服。

他感觉自己像是躺在一个软绵绵,却不失弹性的大床上,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甚至还想要继续再睡个回笼觉。

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