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成向晚的错觉,阚知时说这句话时语气意味深长。

晚上,阚知时在成向晚家留宿了。两人躺在床上,成向晚觉得和分手前好像没有差别。

谈过恋爱的两个人怎么当炮友?成向晚想,他从来不和炮友一起吃肯德基、逛超市。

闻到身边人身上淡淡的椰香,他不知道他做的决定是对是错,任由这段关系继续发展,等到阚知时想抽身时,他还能否果断地说再见。

他说过让阚知时去找别人,但他光是想象阚知时去找别人了,都会难受到心脏绞痛。

所以在阚知时查岗时,他换位思考一下,也没法生气。

他能够感觉到,阚知时还是喜欢他、在乎他的,但他估量不准喜欢和在乎的分量和先前有多少差别。

更何况,喜欢和嫌弃其实并不冲突。

成向晚叹了口气。

阚知时问:“想什么,还没睡着?”

成向晚嘟囔:“你不也是吗?”

阚知时:“嗯。”

成向晚:“那要不……再运动一下?”

“……”阚知时学坏了,在他屁股上揉了一把,“睡觉。”

第二天早上,阚知时要去接机。他父亲和母亲提前从柏林来s市过年了。

成向晚要去上班,时间刚好,他们一起起床、穿衣服、对着镜子洗漱,再一起在楼下包子铺买了早餐。

阚知时送成向晚到公司后开车去机场。他到的时候,秦序已经到了。

兄弟俩站在一起,都是高个子,都有一张混血的英俊面孔,路过的人总会忍不住朝他们看,甚至还有几个掏出手机拍照的。

等了半小时左右,贝蒂娜和阚泉从航站楼出来。贝蒂娜皮肤比较白,大眼睛,高鼻梁,身材高挑,是典型的德国美女,到了四五十岁的年纪也风韵犹存。而阚泉穿着休闲的毛绒大衣,背挺得很直,如果忽略头上戴的橙色针织毛线帽,是稳重有型的中年男人。

贝蒂娜的腿伤已经完全痊愈了,迫不及待地跑过来抱住秦序。

阚知时:“我呢?”

贝蒂娜又抱了抱阚知时:“好像又长高了一点?”

阚知时:“我马上都二十三了,怎么可能还长高。”

贝蒂娜说:“是我太久没见你了。”

秦序看向阚泉:“父亲这顶帽子是哪儿买的?”

“是贝蒂娜戴的,她嫌热了就戴我头上了。”阚泉提着两个行李箱,神情有些许无奈,“怎么只有你们俩?小池和小晚呢?”

阚知时和秦序都僵了一下。

贝蒂娜:“就是,我可期待见到儿子们的男朋友了。”

秦序和阚知时对视一眼,轻声说:“我和池已经分开了。”

贝蒂娜自责:“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你回柏林照顾我?”

秦序是在贝蒂娜摔倒后回的柏林,而他一走,左池刚好出了车祸住院。

“不是这个原因。我们相处之后,觉得不合适吧,就回归到了朋友的位置。”秦序勉强笑了笑,他安慰贝蒂娜,“不要多想了,我们分开和你没有关系的。”

阚知时也是才知道秦序失恋了,惊讶又难过,他们兄弟俩怎么都这么惨啊。

贝蒂娜面露忧色:“小晚呢?”

“他……”在一家人团聚的温馨时刻,阚知时不想说他和成向晚也分手了,让他母亲和父亲担心,“他要上班。”

“嗯,反正我们在s市要待十几天,总有机会能见一面,也不用急。”阚泉说,“贝蒂娜特地去挑了两只蓝珀手镯当见面礼。”

贝蒂娜问秦序:“小池的那份,你要不还是找个时间送给他?”

秦序迟疑了一会,摇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