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忍着肚子疼,一点一点地拆床单。

后来实在受不住,姜眠便蹲在了地上,单手往下拽床单,另一只手用力摁着肚子减轻疼痛。

秦封回来时,就看到姜眠在扒床单。

而她脸上毫无血色,甚至在冒冷汗。

他皱了皱眉,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直接把她打横抱起,语气略带责怪:“大半夜的你做什么?”

姜眠又窘迫又尴尬,浑身滚烫,整张脸仿佛在被火炙烤一般灼热,肚子也跟着越来越疼。

她咬紧唇强打起精神,目光飘忽地局促道:“对不起,我把床单弄脏了……”

因为被亲戚折磨,她的声音听起来轻然微小,透着一种病恹恹的有气无力。

秦封抿直唇线,下颚凌厉地紧绷起来,没有回她的话。

姜眠觉得秦封似乎生气了。

她是第一次见他神色这般冷淡。

这也是第一次,他装作没听见她的话,不肯搭理她。

秦封把她放到另一间卧室的床上,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姜眠突然很无措。

他这是打算跟她分房睡了吗?

高糖12

就在姜眠茫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秦封又折身回来了,手里还拿着很多东西。

不久前,在姜眠进卫浴间后,秦封下楼设置好让水壶自动烧水,自己开车出去给她买女生红糖和暖宝宝,还跑到24小时药店买了止痛药有备无患。

而,等他心急火燎地赶回家上楼看她还好不好时,她竟然在扯床单。

秦封把温度刚好的红糖水递给她,又抠出一粒止痛胶囊,放到她手心。

在姜眠乖乖吃止痛药的时候,秦封拆开一个暖宝宝,隔着睡衣贴在了她的小腹上。

“今晚在这间卧室睡。”他说话间,已经上床来到了她身侧。

姜眠点点头,继续喝红糖水。

过了会儿,等她喝完红糖水躺好,秦封才用遥控关掉灯。

姜眠依然习惯性地背对着他,她蜷着身体,仿佛这样会好受点。

秦封侧躺着看了她良久。

直到姜眠就要睡着,他忽然压低声线唤她:“姜眠。”

他很少叫她的名字。

除去领证那天早上,他在电话里喊了她一声“姜眠”,后来他张嘴闭嘴都叫她“老婆”,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婚后唤她的全名。

姜眠从混沌迷糊的状态中醒过来,她睁开眼,很轻地疑问着“嗯”了声。

秦封在她身后缓慢地低声问:“我想不通,你对不起我什么?”

姜眠被他问懵。

她稍稍转身平躺,扭过脸看向他的方向,“啊?”

秦封说:“你刚跟我说对不起。”

姜眠终于明白了秦封在讲什么。

她还没说话,秦封就继续道:“这个家不是我自己的,是我和你的,你在你自己的家里,有什么好不安的?”

姜眠缓缓眨了眨眼,没吭声。

“而我是你老公,你最不需要说对不起的人,就是我。”秦封说:“所以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床单脏了就脏了,明天让孟姨换掉洗干净就好,如果不想要,直接丢掉扔了也无所谓,我们再去买新的。”

姜眠抿了下嘴唇,干巴巴地应:“好。”

“你懂我的意思吗?”秦封低声问她。

姜眠回他:“懂的。”

“那我们说好,以后不能跟对方这么客气见外,我们是夫妻,是一家人,知道吗?”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温柔。

姜眠轻轻“嗯”了声,乖乖说:“知道。”

秦封似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