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拿起画笔继续画油画后,再次梦到了父亲,他终于肯转过身看我了。”秦封无奈地低叹道:“当时他在梦里笑着喊了我一声‘阿封’,还嘱咐我替他照顾好他老婆,然后他就在我面前慢慢消失了。”

姜眠在秦封怀里仰起脸来,眨了眨潮湿的长睫,“是因为爸爸知道你重新拿起了画笔,继续做你热爱的事情了,对吧?”

秦封语气宠溺道:“对啊。”

“只要我们还记得他们,他们就一直在,只是换了种方式陪着我们。”

姜眠“嗯”了下,沉闷的情绪逐渐明朗起来。

须臾,她忽而小声说:“你从三年前就继续画画了啊?”

秦封刚要开口,姜眠就不解地问:“那你这三年来画的画们呢?”

秦封沉吟了片刻,低低地回她:“收起来了。”

又是这个回答。

在对方不想多说的情况下,姜眠向来不会过多窥探对方的隐私,哪怕他们是夫妻,哪怕她真的很好奇。

如果他哪一天想告诉她了,那么她会认真倾听。

但在此之前,她绝不逾越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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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眠的毕业答辩在六月中旬。

答辩完第二天就是毕业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