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不用操心我们,我们自己有做活儿,每月生活都还过得去。上回伍乘风回来给的钱都还没有花光呢。”
他放下筷子,突然回想起一个重点。
“老大你要定亲了?!哪家的姑娘啊?!我们认识吗?”
骆泽笑着摇摇头道:“不认识吧,她以前都没来过镇上。就是普通农家的小姑娘,最是心善,对我也好。定亲就不请你们去了,等成亲的时候儿我包个船来接你们去喝喜酒。”
“真好……”
竹七心里还挺安慰的。他们一群小混混到现在虽然都过的不咋样,可老大过的很好,他有份稳定的工作,还有一门不错的亲事,日后夫妻二人也定能和和美美。总算是有一人过得不错。
“七哥啊!我快饿死了,饼有……”
咋咋呼呼的二生一路走近了厨房,看着桌边那道熟悉的身影立刻噤了声。骆泽正要高兴的迎上去,扑面就是一股粪水的味道。
这是……
“阿七?!你说找的活儿就是去倒夜香?!”
两个人并排站在院子里,低着头仿佛两个受家长训的小孩子。
“老大……”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几个力气不小,哪怕只是去码头扛半日包都比倒夜香强吧?还有,其他几个人呢?”
“他们都跟着萝卜头走了。他们不愿意过这样平淡踏实的日子,在这里住了不到半月就都离开了。只剩下我和二生……”
竹七委屈巴巴的。
“我们之前和码头管事起过争执,那家伙记仇的很,根本就不给我们分货扛,在码头呆一天一个铜贝都赚不到。后来,我才和二生去接了倒夜香的活儿,虽然钱少点,但也就忙活两三个时辰,又是在半夜,谁也瞧不见。”
“瞧不见?二生这一身味儿跑回来谁心里不跟明镜似的。瞧不见有什么用!”
骆泽只觉着胸中一股子邪火烧得他十分的暴躁。
竹七和二生是他最好的兄弟,自己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他们却在镇子里倒夜香。
倒不是他嫌弃倒夜香的工作,而是做这份工作的几乎都是老弱妇孺,何曾有过壮年男子去做,那不知要叫人在背后嘲笑多少回。
“二生,倒夜香的活儿不要去做了。”
见他不高兴,竹七和二生都乖乖的点了头。
“好了,不说那些了,赶紧过来吃。”
骆泽叹了一声,看着埋头吃肉的两人细细琢磨起来。
吃过了肉,二生便去洗了个澡。也不知是不是经常干这个的原因,哪怕他洗过了,都还是能闻着一股子味儿。衣裳也是破了几个大洞,棉絮都要漏光了。骆泽干脆带着他两上街去,准备去转转看看能不能买到两件稍微暖和的旧衣。
此次出来没想会有这些事情,他钱带的不多,只有五百铜贝,拿去买新的成衣二生他两肯定不干,只能去街边淘一淘看看有没有卖旧衣的。
三个人在街上逛着,恍惚间竟有种从前一起混日子的感觉。
“老大,真不用去买什么衣裳,我们也就干活才穿的破一点,衣柜里其实有好的。”
骆泽转头瞪了竹七一眼。
“你当我傻啊,你们两要有好衣裳早就穿出来了。又不是给你们买新衣,淘几件旧衣裳啰嗦什么。”
镇上的街道说起来热闹的也就那两条,若是街上没有的话,那就只能去当铺了。这年头典当旧衣裳的多,当铺肯定有不少的旧衣,当然,当铺里的那肯定要比街边卖的要贵一些。
三人一路逛一路找着,还真叫他们遇上了一个卖旧衣裳的摊子。瞧着衣裳也偶有补丁,却要比二生身上的好太多了。
骆泽正要付钱就听到隔着两个摊位,有一人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