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着的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心。

心里软的不可思议,这种软是那种不知前程,不知安虞的软,又或者是怕。

直到人被他扶着上了马车,紧接着瞥见他也跟着钻了进来,宁晏才微微回过神来。

他从不跟她同乘。

今日怎么与她坐一辆马车?

车辘滚滚,马车披着婆娑细雨,缓慢朝燕国公府驶去。

车厢还算宽敞,偏生燕翎个子高大,他往塌上一坐,显得整个空间过于逼仄。

宁晏坐在他身侧,被衬得如同一只瘦弱的雏鸟。

他双手搭在膝盖上,浑身散发一股与生俱来的威压。

马车内好半晌没有人做声。

宁晏很清楚地知道,燕翎生气了,生气她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出现在酒楼里。

她其实是可以跟他解释的,解释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可这样一来,外祖家的事怕瞒不住他了。

沉默片刻,宁晏还是鼓起勇气与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