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手。

池先秋笑道:“还捂着做什么?师尊带你回去睡吧。”

他说着就把李鹤捞起来了,李鹤不要他抱,牵着他的手跟着他走。

回到房间,李鹤擦了擦手脚,然后爬到榻上,将要躺下时,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悄悄地把自己的枕头和池先秋的换了一下。

他的枕头被他自己的眼泪弄湿了。

那时池先秋还站在衣桁前换衣裳,余光瞥见,也不戳破。

但是等吹了灯,池先秋上床时摸了摸枕头,他的枕头又是干的了。

这小鬼头心里还是过意不去,不忍心叫他的师尊受罪,把枕头换过来了。

池先秋笑了笑,伸手摸摸他的枕头,明知故问道:“怎么湿湿的?你尿床了?”

“师尊!”一片好心竟然被曲解成这样,小鹤用力地捶了一下床板,小鹤生气了!

“师尊总是欺负我!师尊要气死我了!师尊是臭师尊!”

“胡说!”池先秋半坐起来,按住他,“你自己闻,仔细闻闻,我哪里臭了?”

李鹤自然是挣不脱的,蹬着脚表示愤怒:“师尊欺负小孩!”

池先秋一只手撑在他的枕头上,帮他把枕头弄干,嘴上却仍旧说:“就欺负你,就欺负你。”

李鹤蹬了一会儿脚,一次也没有踢中他,然后一偏头,脸颊触到暖烘烘的枕头,愣了一下。

他伸出双手,攀住池先秋的脖子,亲亲热热地抱了他一下,讨好道:“师尊是香香的。”

池先秋笑了一声,把他的手放开,自己躺了回去。李鹤帮他盖好被子,掖好被角,还特意拍了拍:“师尊晚安。”

师徒两个都没有说话,但也都没有睡着。池先秋翻了个身,随口问道:“你娘亲是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