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直接变作原形,狼脑袋靠在池先秋的腿上。池先秋摸摸他的脑袋:“师尊对你好吗?”

作为回应,狼尾巴摇得像狗尾巴。

看来还是太过溺爱了,以后不能这样,池先秋默默地把“爱与陪伴”这句话划掉,然后写下

严厉的教导和训诫是必不可少的。

他浑然不知,只是蹭着池先秋的手心。

午后李鹤揣着自制的请帖来倾云台时,池先秋在午睡。

他裹着毯子靠在躺椅上,身子微侧,背对着小火炉,睡得正好。一匹体型很大的灰狼窝在他脚边,用最柔软的腹部压着他的双脚,正眯着眼睛小憩。

越舟也坐在池先秋身边,正用钳子把今日领来的板栗丢进火里,板栗烧透,壳子微微裂开,发出噼啪的声音。

火光将这样的场景描摹得十分真切。

在常年降雪、寒风凛冽的玉京山,此处无疑是最温暖的所在。

见他来了,越舟也只是低声说了一句:“师尊还在午睡,李公子等等再来罢。”

李鹤点点头,没有出去,只是找了个地方坐下。越舟也不管他,专心将熟透的板栗拣出来。

李鹤乖巧地坐在一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扭头看看房里的摆设,又转回头,从怀里拿出一封请柬。

他亲自挑的带暗纹的信笺,斟酌了好久才落笔。说起来,这还是他头一回写请帖。

他是家中独子,偏偏又是煊赫无比的中州李家,常人待他好极了,但恭敬背后,又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疏离。

旁人这样待他,作为回报,他也可以是礼貌老成的世家公子。

但池先秋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