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师尊了。”

“不麻烦。”

越舟在人前总是戴着面具,在池先秋面前,也总是穿戴整齐的。池先秋不曾刻意探求过,两人就这样相安无事,做一对和和睦睦的师徒。

他又生得高,池先秋站在他身后,卸下他头顶的冠子。这个徒弟的头发倒是软,不像那匹狼一样扎手。

池先秋一边帮他梳头,一边道:“你放心,为师一向雨露均沾。”

要再收徒弟,肯定得顾及大徒弟的情绪。想当年他收顾淮山的时候,李眠云也跟他别扭了好几天。

就是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池先秋想了想,又补了一句:“绝对不会冷落你的。”

好像更怪了。

但越舟一向善解人意:“徒弟知道。”

池先秋想了想:“我好像也教不了你什么,你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说,我尽力给你弄来。”

“是。”

“你陪着我跑到关外来,一路上料理事情料理得很妥当,照顾我也很是周到。你既拜我为师,总要从我这里捞到一点好处,往后离了我,可不能总是白白给别人做事。”池先秋双手拢住他的头发,“你可记住了?”

“徒弟……记住了。”

越舟笑了一下,这也是他总觉得池先秋偏心,却从来都死心塌地的缘故。池先秋总是这样好,偶尔偏心不过是因为他不善言辞,不如顾淮山会说话讨巧。

给他也束上自己的冠子,池先秋拍拍他的肩:“行了,你也去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掩上房门,池先秋爬到榻上盘腿坐好,宁心静气,尽力引导体内魔气运转,使其不至滞塞于右肩的海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