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冲着他来的,破开殿门,就出去了。

池先秋不明所以,朝门外看了一眼,池风闲按着他的脑袋,让他面对着自己,见他这样好奇,也只是淡淡地解释了一句:“有人来了,不妨事,继续。”

师徒之间有着天然的服从性,让池先秋下意识转回头。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问天峰上哪有什么人?怕不是方才来山下给他送东西的李眠云不放心他,跟着上来了。

他双眼圆睁,池风闲不理会他,制住他挣扎的动作,额头抵住他的额头。

还没等他再次放出神识,殿门就被一股强劲的剑风吹开了。

李眠云手执长剑,单手与池风闲的灵剑缠斗,转眼之间便将长剑打飞出去。

他看着眼前的场景,目眦欲裂:“师尊!”

池风闲的灵剑折返回来,再次与他缠斗起来。李眠云一面对付他,一面紧盯着池先秋那边,怒目而视,肝胆俱焚。

池风闲全然不在乎他,尽管长剑相击的声音就在耳边,从头到尾他的眼中都只有池先秋一个人。

这时池先秋的识海都沾染上他的气息,最后只剩下那只麻雀。

池风闲用神识紧紧地裹住它,想要将它也变作自己的东西,那只麻雀正啾啾地叫时,池先秋忽然手上一用力,把池风闲给推开了。

池风闲显然没想到他会推开自己,微微一滞。

池先秋下意识打圆场道:“师尊,我才发现,你连睫毛都是白的……”他回过神来,顿了顿,正色道:“师尊,我不喜欢这样。”

这大概是他能对池风闲说的最重的话了。

他话音刚落,原本阻挡着李眠云,不让他靠近的灵剑也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