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他安定下来,又教他的心绪更加浮动。
顾淮山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他后来很没出息地倒在池先秋怀里,让池先秋帮他理顺魔气,直到第三日才醒来。
而今在梦中重来一回,他这次不想这样。
他猛地转过身,反扣住池先秋的手或许他早就想这样做了,在看见李眠云这样对池先秋以后。
他将池先秋的手按在他的脑袋两边,俯身靠近,假意没有听见池先秋骂他“混账东西”的话。那些暴涨的魔气,都汇聚起来,向下沉去。
池先秋在他眼里就像是一只单纯的白兔子,有一头叫做李眠云的恶虎觊觎他,与其就这样干巴巴地守着兔子,害怕他一不留神就被恶虎捉走,倒不如让他先享用这只白兔。
顾淮山很久之后才醒来的。
他微微一怔,张了张口,不自觉就要喊池先秋的名字。他掐了手心一下,才回过神,无声地捻了个清洁咒,掀开被子下地。
他恍恍惚惚地推门出去,见池先秋房里还亮着灯,透过窗纸照出来。
他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狼在夜里也放着光的眼睛,穿过窗纸,却看见那房里,池先秋与李眠云面对面坐着,池先秋一手举着蜡烛,一手揭开李眠云的面具。
就像新婚夜里,掀开新嫁娘的盖头。
作者有话要说: 奇怪的比喻增加了
第40章 乖徒之十九
白日里的事情太多,池先秋这时候才得闲和大徒弟说话。
他抱着枕头坐在榻上晃脚,看着背对着他换衣裳的李眠云。
他一边看,一边点头,他从一开始就没认错,这个背影明明就是他大徒弟。
那头儿,李眠云将解下来的腰带、外裳一一搭在衣桁上,最后把手按在中衣系带上的时候,顿了一下:“师尊,我在换衣裳。”
“哦。”池先秋举起枕头,挡在眼前,“不看了,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