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来看陈屿的?”
时夏左右看了看,见归仁泽出来,她沉默地经过他身边,向还在等待的电梯走去。
意外遇见归仁泽,将时夏见到陈屿的好心情破坏得七七八八。直到现在,她都没听到这两人的一句道歉。
近期慰问VIP病房的病人时,归仁泽特意绕过了陈屿的房间。他此时撞见时夏,见她一副爱搭不理的冷漠样,伸出口袋的右手动作一缓。
前方的金属厢门光滑反光,清晰倒映着几道高低不同的人影,归仁泽盯着其中一道,那道人影缩在角落里。
“陈屿的伤口封闭处理是我做的。”
归仁泽顿一顿,见那道倒影的脑袋动了下,他想到身后的现实中的人,继续道:
“要是以后需要帮助,随时可以找我。”
指间捏着一张白底烫金的名片,归仁泽转身,一步走向角落将名片塞进时夏手中。
“那天的事,是我不对。”歉疚的语气不似作伪,归仁泽说:“日后遇见困难,你可以找我。”
时夏不认为自己需要他的帮助,现在不需要,以后更不可能。她拒绝接受那张名片,她所失去的,远远不是一张名片和一份口头承诺能弥补的。
她背抵着厢壁,整个身体缩在两扇厢门形成的夹角之间,被归仁泽扣住的手腕不断挣动,绝不接受那张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