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格子言带着,他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脸,“喂?”

格子言挥开他,“我没事,你怎么回来了?”

匡放把床上搭着的羽绒服给格子言套上,“路路给我打的电话,说你外......说你家出事儿了,我让我姐送我回来的。”

“薇姐也来了?”

“难道你还想我蹬一天自行车从乡下蹬回来?”

格子言眼睛还红着,但还是忍不住笑了,“我没这么想。”

穿好衣服,格子言呆坐在床沿,看着对面躺在病床上、已无生息的外婆。

匡放弯下腰看着他,“感觉怎么样?”

“还好,”格子言看出对方眼里的担心,垂下眼,用眼皮挡住自己的眼神,“又不是小时候了。”

他正年轻,送别这堂课任谁都逃不过的。

“怎么说,公主长大了?”匡放摸了下格子言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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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葬礼在棉城举行,匡放陪着格子言回了趟棉城,在那边又陪外公住了一段时间,到开学前一天,才从棉城赶回东城。

尽管格子言面上没表现得很悲伤,但短短半个月,他还是瘦了一圈。

老李一瞧见,就奔到匡放米跟前,问他是不是欺负格子言了。

“您省省吧,我能舍得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