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他肩膀不比靠着那冰冷的舱壁要舒服。

格子言睡着,匡放低头没事儿干,在前边椅背的电脑上翻出来一部老电影小声播放着看,但十句台词他能漏掉八句。

靠在肩膀上的人一直爱干净,身上的味道永远清新好闻,最近却变成了各种药水的味道,比恐怖片里形容的那些腥臭的女鬼裙子更使人感到恐惧。

落地棉城,格子言刚好睡醒,他往窗外看了看,飞机已经在缓慢减速。

“我先带你去吃早餐。”格子言这回也能当一次东道主了,“我以前跟我妈妈经常去吃。”

“老店?”

“从我记事起,那家店就在了。”

棉城与粗犷的东城不同,这儿的人平均海拔比东城要低上一点儿,但皮肤都特好,普通话不是很标准,不管是方言还是普通话,都说得嗲嗲的。

格子言说的早餐店是一家牛羊肉面馆,叫香琴面馆,面馆招牌已经发暗发黄,夹在一排同样老旧的招牌里,很不起眼。

这会儿正是忙碌的时候,围着围裙的女人在窗口后面忙得满头大汗,她白胖的脸上一直笑盈盈的,跟客人都笑呵呵的说话。不过,这种店一般都是回头客、熟人。

格子言站在窗口前,“你要吃什么?”

匡放哪知道,他看了一会儿菜单,“跟你一样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