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她说,“你爹爹是个好丈夫,也是个好父亲。”
蒋娇娇沉默了良久。
“我明白。”她听见自己这样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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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娇娇刚走出蒋家大门没几步,回首一望,就正好看见了她爹。
彼时蒋世泽恰好在巷口遇到了谢暎,所以岳婿俩还有说有笑地同了个路。
“你怎么跑这儿来等着了?”蒋世泽看见自家闺女站在路中,还玩笑地转过去对谢暎道,“瞧她这脸色就知不太痛快,你是不是招惹她了?”
谢暎还没说话,蒋娇娇就道:“爹,我想同您说两句。”
她看起来很冷静,语气也沉稳有礼,可这完全不像她,也正因如此,所以显得异于寻常。
谢暎几乎是本能地感到不妙,倘若蒋娇娇是对他露出这副表情,他估计这时候已经慌了。因为他知道,这绝不是她纯纯撒娇耍脾气的样子。
但蒋世泽此时与她站得近,隐隐闻到了女儿身上未完全散去的酒气,便道:“你喝酒了?”
谢暎想起什么,便道:“是中午在姑姑那里小酌了几杯吧?”
蒋娇娇点点头,又对她爹说道:“我没醉。”
她的确没醉,她只是觉得今日好像不太能克制住心绪翻涌。
“那,”蒋世泽试探地问道,“进家里坐着说?”
“不用了,只简单两句,说完我就回去。”蒋娇娇言罢,直截了当地道,“您今日让宋管事带回来的那个余娘子,家里都知道了。”
蒋世泽怔了一下,旋即松了口气似地笑了:“原来是这个,我还以为什么了不得的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