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然后端起谢暎面前的茶就给喝了, 好像渴了八百辈子。

已经十三岁的蒋倦哪里能听得人家说这个,当即回道:“是大姐姐让我们在这里陪姐夫。”

谢暎笑了笑。

姚二郎瞥了他一眼,语气微酸地道:“瞧把你美的。”

谢暎客气地道:“你眼神一向好。”

姚二郎无语, 继续喝茶,一副懒得再搭理他的样子。

谢暎看了看他, 却问道:“你怎么了?”

姚二郎沉默着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突然问了句:“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不等谢暎开口, 他又道:“我晓得我比不上你们,胆子小又没大志,腻腻歪歪的。但你说,我不是个坏人吧?”

谢暎道:“你不必这样质疑自己。”

“也不是我想质疑自己。”姚二郎道,“但就是好像沈二他们家的事情一出,我们这些当弟弟的就都成了眼里闪贼光的。”

他说这话时垂着眸, 声音也变得既轻且低, 若非谢暎与他离得近, 耳力也不错,定是很难听清他在说什么。

但谢暎听得很清楚。

他大概猜到了些许。

“路遥知马力。”谢暎说道, “别人家的事我们也不清楚,你只要问心无愧就是了。”

姚二郎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 但又顾虑着没有说出口。

谢暎也没有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