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挂了两幅烟青色的销金帐,上面的金线在斜窗而入的阳光下若隐若现,起风时微漾,映着帐上的山水风光,似春日烟雨。

陶宜的目光在那里停留了几息。

蒋黎见状,忽想起什么,小心地问道:“这是我原先已有的,也没拿出去显摆,应不算犯禁吧?”

陶宜见她像是很喜欢这帐幔,一副生怕要被收走的样子,不由莞尔,故意道:“若是犯了怎么办?”

蒋黎观察着他的神色,须臾,笑着说道:“那若是如此,我只好多做两个菜来贿赂相公了。”

陶宜失笑,颔首道:“此法倒可行,那我便不客气了。”

蒋黎含笑请了他入座。

“这次我们家修哥儿的事多亏相公了。”她诚恳地道,“我本想着再登门道谢的,但又怕打扰。”话说到这儿,她又问道,“这次他回营后,那位姓曹的指挥使便提拔了他到巡铺做巡检,虽说只管着手下五人,但以他的资历会不会太快了些?”

陶宜看着她在那里煮水候汤准备点茶,闻言,淡淡一笑,语气平常地道:“对有能之人,破格提拔本是常事。”又道,“我明白你的担心,但此事其实也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我也未曾插过手。别人用他,自然是觉得他有可用之处,你只让你侄儿好生当差就是了。”

他虽然出了面,但自不可能去特意提到蒋家人。不过有些人精明,纵然明白大事化小的确是为大局计,却也不妨碍他们把蒋修和蒋黎,还有蒋黎与他联系起来。

指挥使手下管着五百人,这个数字在禁军大军里并不算什么,捧日军中也不止这一个指挥使。此人当然有自己想往上走的野心,而其亲自提拔蒋修来示好,无非就是想把后者变成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