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知道你也盯上了这里。”

相比叶伊赫, 魏尔伦唇角的笑意要显得更轻慢些,却并非是掌权者蔑视平民的倨傲;非要形容的话更像是神祇在俯瞰众生, 似乎并不将一般人?放在眼底。

“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他说这句话的口吻是轻松的, 没?有包含任何紧张或警惕的成分,但试探的意味十足。

“陀思妥耶夫斯基。”

这种台词传到叶伊赫耳朵里,基本就摸清眼前?这位的身份牌了都?是一个行业内的法?外狂徒, 难怪认识。

而且这位魏尔伦的等级要高很多啊, 看他对原主的出现如此毫不在意,应该是笃信就算费奥多尔打算亲自来破坏他的计划, 也不可能成功。

可眼下站他面前?的是叶伊赫。

叶伊赫连费奥多尔来法?国是有什么想法?都?不知道,遑论猜出魏尔伦的目标。

所以他对这个问题的答案便是含笑歪了点脑袋, 佯装在若无其事的思考,又或是一种委婉的避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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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什么答,他连【不知道】的法?语是什么都?不知道,还不如保持沉默。

只要他不开口,那么魏尔伦永远不知道他下一秒是否开口,此正所谓“薛定谔的开口”。

“…………”

面对始终不愿开门见山的陀思,魏尔伦噙在嘴角的笑意收敛稍许。

他当然听说过眼前?这位【魔人?】的鼎鼎大名。对方的组织也并不算特别强大,听说连块像样的地盘也没?有,还尽是些藏头露尾、身份成谜的家伙,被?戏称为“躲在下水道的老鼠”。

和?俄国本土的律贼比起来,这位魔人?的行事作风低调到令人?心惊。

毕竟那帮律贼不仅用纹身作为高度明确的识别标志,内部还有着堪称严苛的规矩:断绝亲人?关系、禁止结婚、禁止从事合法?劳动?、禁止以任何形式为政府和?军队服务,并对任何罪犯提供援助。

甚至在被?任何人?问话“是不是律贼”时,律贼都?必须诚实?回答“是”,不允许撒谎。

但眼前?这位费奥多尔却截然相反。

传闻他神出鬼没?,极少亲自行动?。除去一些能从蛛丝马迹中推断出来是他谋划的事件,还不清楚有多少事情是他在背后推动?发展,悄无声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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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尔伦在成为如今的欧洲【暗杀王】之前?,还做过很长时间的法?国谍报人?员。

至少两年?前?,魔人?的名号便开始隐秘的流传在里侧世?界里,成为一个大多数人?都?不愿提起的避讳。

在很多人?眼里,他甚至是一个【只要说话就会夺走人?心智】的怪物。

而眼下,对方却打着“不怎么会说法?语”的旗号,带着头顶的伤口,被?一楼的伯恩哈特夫人?怜惜又同情的领了回来。

狡猾且危险的他正在新计划里让自己表现得足够无害、足够令人?掉以轻心。

甚至连他自身的异能也神秘莫测,成为里侧世?界内一个未知的谜迄今为止他听到的猜测有许多,但在没?有确凿证据前?都?不可信。

即使是他曾经有过寥寥几次的碰面,也都?以对方随即欠身离开为结束,从未发生过正面冲突。

越是回忆,对眼前?这位魔人?的警惕性就越高。

他是绝不相信对方如表面那般体弱的,遑论异能的发动?更多与精神力相关,即使看上去再羸弱的家伙,真身也有可能是强大残忍的杀人?魔。

魏尔伦并不觉得自己需要畏惧魔人?,但某种莫名的直觉告诉他,对方极难对付,并非靠武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