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

张知鱼搓了搓磨得薄薄的指腹,又放上去听,半晌才摇了摇头。

千术不相信:“下午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人都要醒了就不成了?”

韩太医冷声道:“他自己都不想活了,还费我们这么多力气来救他,就是今日救了,明日我们不在,他还得死!”

千术看着儿子的脸,抖着嘴问:“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张知鱼道:“就算救了,他可能也只有一年甚至半年的寿命。”

千术立马道:“活一年总比一天都活不了好。”

张知鱼便又取了长针,深深地刺入千启明的五脏,轻轻地旋转针尖。

千启明的脸色很快就红润起来,额头也沁出大片大片的汗水,床铺又湿了一片,就这么足足过了半个时辰。

大家都胆战心惊怕他会脱水而亡时,千启明却逐渐恢复了过来。

韩太医等张知鱼拔了针,也靠在千启明心上仔细听,咚咚咚的心跳声一下就传入他耳中。

千术忍不住问:“明儿如何了?”

韩太医道:“很有力气,等他醒来,多养养就能好了。”

晚膳是秋水和腊月几个亲自送过来的,让鱼姐儿和慈姑吃千家的饭,大家都不放心。

等到天已经黑完,守在床边的小游看到自家少爷的眼皮动了动,忙连滚带爬地出去喊:“老爷,少爷醒了!”

千术从早上到现在一口饭都还没吃,一直坐在偏房等消息,闻言便立刻冲进了儿子的房间,红着眼喊:“明儿,你醒了?”

千启明睁眼看看爹,又侧过脸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