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情况是不是特别不舒服,要是不能上课就别硬撑,他可以直接批假。
看了快一百页,格子言摘了眼镜,伸手去拿柜子上的水杯,还未碰到水杯,手机屏幕来了新消息通知,格子言看不清屏幕上的字,将要摸到水杯的手略微一转,抓到了手机。
是系统消息,不是别人发的新消息。
格子言喝了水,倒被子里睡觉。
之前是他太自信了,他这道题其实也并不比吴栋的简单,喜欢的人要是不喜欢你,这道题就没有难易可言,因为它无解。和性别毫无关系。
到太阳落下,房间被昏黄的天光笼罩,格子言才醒来,也仅仅只是醒了,他完全没回过神。
眨了眨眼,他看着窗外最后几缕橙红的云丝缓慢流转至消失,房间里的光线一暗再暗,他才掀开被子坐起来。
一坐起来,格子言就看见了坐在书桌旁边的匡放。
男生坐着没动,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看不清面容,仅剩轮廓。
格子言愣了良久,“你怎么进来的?”
匡放直勾勾地看着格子言,quot;我去找许叔拿的钥匙。quot;
上回格子言生病开不了门,他也是去找许万林拿的钥匙,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好像连门都没敲,直接去拿了钥匙把门开了,光明正大地闯进格子言的房间。
“还生气呢?”匡放笑了一声,“我道歉,我不该随便摸你,以后再摸你我一定提前征求你的同意,成不成?”
“我没生气。”格子言也觉得自己太莫名其妙,为了掩饰尴尬,他去枕头上抹眼镜,没摸着,匡放又一直盯着,他佯装冷静地缓缓收回手。
匡放打量着他,“你哪儿没生气了?你生没生气,你自己不知道,我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