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原本乖巧的兔子忽然像是被戳中敏感处,不老实的胡乱扑腾了几下,洗澡的水珠溅起,几滴顺着俊逸的鼻梁滑落。
闻斯年微微眯了眯眼,在小东西的脑袋上轻轻揉了两下,拿捏住它命脉似的,扣着它脑袋不准它乱动,然后湿漉漉的面签又伸到了它耳朵底下。
这回小兔只能四条腿在水面下乱蹬,蹬了一会后没什么力气了,闻斯年也已经给它清理完了。
小垂耳兔软趴趴的靠在池壁上,浑身都水淋淋的,雪白的皮毛散发着透亮的光,四肢朝外张着,刚才掏耳朵其实是太舒服了,它现在还在享受着那种酥麻的余韵。
整只兔最脆弱柔软的肚皮在人类眼前裸露着,呆呆的小兔子没有任何危机意识。
闻斯年看着手里的棉签,忽然想到件事情。
他朝垂耳兔伸出手,软乎乎的四肢便乖乖缠了上来,可那只手忽得翻转过来,同时把兔子尾巴凑到了眼前,在小兔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另只手已经掀开了兔尾上的毛。
小垂耳兔后知后觉尾巴根处凉飕飕的,这个头朝下的姿势它很不舒服,所以两条短短的小后腿抗议似的挣扎起来。
但这一切对于那只大手的主人来说不痛不痒,反倒更方便看清楚毛发底下的构造。
闻斯年朝那一团雪白的绒毛上吹了口气,感觉到手心里的娇小身体在瑟缩着发颤。
他轻轻扬了下唇角。
“原来是只小公兔。”
*
小垂耳兔就这么在宫殿似的大别墅住下来了,甚至还有保姆专门伺候着,日子过得不要太舒坦。
林星羡帮忙找兔子主人,挨个学院都托人问了,根本没人养过,找了半个月都没有结果,他下了定论。
这就是只流浪兔。
他知道闻斯年一向不喜欢宠物之类的,嫌麻烦,所以他主动请缨要照顾这只小兔,还专门去了闻斯年家准备接走兔子自己养。
没成想闻斯年不仅没答应,甚至连碰都不准他碰一下。
小垂耳兔仿佛已经认了闻斯年做主人,趴在他手心里乖的不像话,但只要林星羡一伸手过来,小兔就直接钻进闻斯年衣服里,只肯露个耳朵给人看。
林星羡怀疑闻斯年不知道给兔子灌了什么迷魂汤,气愤填膺地走了。
听到了关门声,兔子才从闻斯年衣服里露出颗毛茸茸地脑袋,机灵地四处张望。
闻斯年不止一次觉得这小东西听得懂人话,在他面前摊开手心,低声道:“出来。”
小垂耳兔太喜欢和人类撒娇,尤其喜欢肢体接触和贴贴,兔子脑袋又缩进了衣服里,这回连耳朵也不露了,干脆趴在肌肉纹理分明的腹肌上。
踩踩这里,很软。
踩踩那里,很硬。
在衣服底下踩来踩去,玩得开心。
闻斯年对它的举动已经习惯,白天他要上课或者去工作室,没什么时间在家里陪它玩,所以每次晚上回来后,兔子就会变得极其黏人,恨不能钻他衣服里面不出来。
垂耳兔喜好昼伏夜出,晚上正好是它活跃的时间。
闻斯年给它买了个宠物笼,但尊贵的小兔根本没进去睡过。
客厅,餐桌,主卧的衣橱,衣帽间,到处都是它的乐园,但它最爱的还是那张大床。
闻斯年不在家的时候它在上面肆意的翻来翻去,蹦来蹦去,当成自己的游乐园一样。
晚上等到闻斯年回家后,它依旧赖在大床上不走。
洗完澡的人类身上总是冒着热乎乎的水汽,兔毛蹭在上面很舒适。
小垂耳兔的毛发往往会被蹭的湿漉漉的,然后耷拉着两只长长的耳朵,被从身上揪下来。
闻斯年换上睡衣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