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斯年顺从将他打横抱起来,却没直接出门,而是将他轻轻放在了大床上,把那层头纱拿出来给他蒙上。
叙言隔着层薄纱望向他,眼眸水亮,仿佛纯到极致。
可闻斯年已经尝过被包裹住的身体是怎样动人的美味。
他把叙言包里的那个粉色小盒子拿出来,一边打开,一边转身走回床边。
叙言忽得浑身一僵,闻斯年记性怎么能这么好,先前他被哄骗着答应了的条件,居然现在要来找他讨要。
盒子里放得不是什么吓人的东西,相反,是一串圆润漂亮的珍珠。
像浸润在晨露里的水珠般被穿成了一长串,每颗珠粒都裹着丝绸般的雾气,粒大饱满,被修长的手指挑起,放在指缝间细细摩梭。
闻斯年俯身靠近:“宝宝,每一颗都是专门为你挑选的,喜欢么?”
叙言看着被他捏在手里的一串珍珠,上面明明闪着润泽光芒,却令他不寒而栗。
这珍珠当然不是给他戴在脖子上的。
“十八颗,都给你好不好?”
叙言简直快被吓傻,揪着身上的婚纱,雪白的肌肤液体似的滩在床褥间,摇摇头:“我,我不要……”
“不喜欢么?”
闻斯年把珍珠放在他身上比量了下,原本稍显素淡的装扮顿时贵气横生,薄白的皮肤几乎要和珠光融合成一色。
闻斯年眼神渐暗,呼吸深重,痴迷般低下头。
像最虔诚的信徒,小心翼翼亲吻着最至高无上的信仰。
“为什么不喜欢,很衬你呢。”
不由分说,双手捧着世间珍宝悉数奉上。
*
婚纱的拖尾是能取下来的,叙言也是事后才知道。
闻斯年帮他摘了累赘,抱着他从楼上下来。
几层楼梯成了叙言最深的折磨,每走一步对他来说都无法忍耐。
最后闻斯年抱着他在沙发上坐下的时候,他睫毛扑簌簌颤动几下,只敢歪着身子倒在他怀里。
感受到怀里人停不下来的轻颤,闻斯年拿过一旁的红酒,含了一大口,随后抬起来他的下巴喂进去。
这酒还是叙言自己准备的,原本就是想和闻斯年一起喝。
可他实在难受得很,光裸在外的两条腿蜷缩起来,赤脚踩在闻斯年膝盖上,不安分的动来动去。
闻斯年干脆轻轻拍了下:“不乖了是么。”
叙言委屈的不行,眼尾湿润,揪着他胸前的衬衫小口小口吸气,身上仅剩的一层顺滑绸缎紧贴身体表面。
“难受……”他软软的抽泣几声,想引起同情怜惜,所以用含着泪水的眼睛可怜兮兮说道,“肚子里……不舒服。”
谁知道一只大手忽得覆上来,轻轻按了按。
叙言险些一口气倒不上来。
分明他才是高高在上被信奉敬仰的神明,怎么信徒反倒能轻易对他进行无底线的亵渎。
“怎么个不舒服,说清楚点。”
叙言咬了咬唇,这要他怎么说呢,不舒服就是不舒服。
闻斯年肯定是故意使坏,毕竟他最喜欢的事情恐怕就是欺负自己。
见怀里人低下头不说话,闻斯年状似了然:“说不出是么?”
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问:“其实宝宝很喜欢的对不对,不好意思说也没关系,老公都知道了。”
叙言猛然抬头,眼尾微微撑圆,被逗得嘴都撅起来了,看着马上要哭。
闻斯年最后还是大发慈悲。
珍珠泡红酒,顺势将圆润的一颗含进口中细细品尝,甜腻的口感混杂着红酒的香醇,令人疯狂的上瘾。
叙言无比后悔自己搞出来的这一套什么惊